“‘申猴’,或者說是‘涒灘’的面具。”越陽樓只是這么簡單的說道:“這東西暫時給你,只要放在身上,能很有效的壓制你那條手臂的污染。”
“只是放在身上就行?那如果說我忍不住直接戴上了呢?”陳元卿問出了他最在意的問題、
“如果你想戴上的話,那倒也沒事,只不過這樣的話,徹底接受面具里的力量時,那你就得首先承受這份力量的考驗了。”越陽樓似笑非笑,倒也不是完全的唬人。
“這世間所有的力量背后,都有著其隱藏的價碼,但凡要獲取力量,使用其能力的同時,便要時刻警惕不知何時成為其奴隸的可能。”
陳元卿抓住了重點:“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只要我承受住了代價,在危機時刻,這副面具可以帶給我力量咯?”
“你要這么說的話,倒也沒錯,畢竟這張面具,確實是我制造的幾張面具里,魔性最為暴虐的一張,只要符合其寄宿要求,就算以你這具軀體,燒死自己之前,先活活打死一個四煉具全的家伙,應該也沒什么問題。”
越陽樓攤了攤手,道:“如果到時候,戴上了面具,你還能順利活下來的話,這‘涒灘’之名,送與你又有何妨?”
像是在不斷給自己加固心理暗示一樣,陳元卿以異常篤定的語氣對越陽樓、也對自己的說道:“在完成向那些妖僧的復仇之前,我不會死的。”
“其實就算是死了也沒事的。”越陽樓頗為小聲的說道,不過考慮了一下,終究還是把這話說出來,平白挫了他復仇的意志。
“時間緊急,那些妖僧隨時繼續對動字門剩下的其他人動手,既然你接下里這張面具,那接下來,這件事情我也就交給你來做了,希望你的能力不要讓我失望。”
越陽樓將那幾張落在地上的畫,撿起來塞到陳元卿手中,旋即輕笑了一聲,就道:“你應該明白重新掌握動字門大權之后,該怎么做的吧?”
陳元卿沉默一下,很快意簡言賅道:“愿為越公子手下鷹犬爪牙,搜尋獵物。”
“既然你能這么明白,那也就最好不過了。”越陽樓頷首,這么一來,也就省得他以后再廢話許多了。
不得不說。
也許是武人的出身,導致的陳元卿性格極為干脆利落。
在這之后,絲毫沒有猶豫要不要留下來先喘口氣養傷的意思,即刻動身離開這個“家”,陳元卿便迅速往動字門而去,直到某個一直裝聾作啞的陳老頭望著他離開的身影長長嘆息,也沒有回過頭看向家中老父一眼過。
既是為人,陳元卿他怎么會沒有感情。
但正是因為有著感情,如此不愿意親人受到來自武行的牽連,所以他才更是要表現出自己身為工具的價值,知道只有依靠越陽樓的力量,方能夠保證家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