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相比較的話,這個怪人的那頭披肩長發、晶瑩如黃玉的皮膚、腰間懸掛著的古怪儺面,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怪不得你要戴上斗笠!”
徐牧尤的話忍不住脫口而出,就算是像他這樣并非有著龍陽之好的人,也不得不贊嘆道同為男人的這人的樣貌。
他不由得在心里酸溜溜的想道。
‘恐怕……光憑這副樣貌的話,走到街上,長安城就不知道有多少大家閨秀,想要招攬他入贅的吧。’
“若是不戴上斗笠的話,被那么一堆人看著可就太麻煩了。”
高大怪人……不,越陽樓表現的意外健談,說起從原本的青年,到像是瞬間渡過十多年,變成這個樣子的事情,其實也是說得托‘法相’的變化之妙。
雖然并不是同一具身軀了,但‘法相’這種近乎唯心的東西,卻仍然還是共通的,譬如等所有材料到位后,將漫長的煉體過程,壓縮到短短幾天之內,便是依賴‘法相’的效果之一。
然而,作為代價嘛。
樣貌上的不可控成熟化,也就是這兩煉大成背后表現的最為明顯的副作用了。
“說起來的話,進來之前時,我好像聽見你們正在爭論寧齋主和那個‘執徐’的事情?”在酒桌上,越陽樓忽然間將話題轉回了原本眾人聊的話題。
“嗯……”徐牧尤本能的答了一聲,一拍腦袋,方才是想到:“哦對,在這個時候來,這位兄弟你應該是為旁觀晚上的那場好戲而來的吧。”
越陽樓道:“兩煉大成的寧齋主,和那個神秘莫測的執徐之間的戰斗,但凡是在附近的武人便不會錯過。”
“正是這個道理,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寧齋主再次出手!”
徐牧尤表現的很是贊同,不過旋即,望著酒樓窗外的景象,卻是又嘆息了一聲:“可惜啊,這場好戲發生的守靜齋內,除了得到邀請而來的十多個武行名宿外,我們其實都進不去旁觀,只能在這里,過過眼癮。”
“嗯嗯嗯,沒錯,真可惜啊。”
越陽樓禮貌性的化身為無情的點頭機器,卻不曾想這一贊同,卻是給了對方一個趁著酒興,打開話匣子的機會。
就像是為了說給先前那幾個陰陽怪氣的人一樣。
這一次,徐牧尤整理好思維邏輯,吐出一口濃郁酒氣,開口就是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的震聲道:“——依我所見,寧齋主乃是四煉宗師以下的第一檔人物,那什么‘執徐’絕對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