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大部分的反派好像都有喜歡回到殺人現場圍觀的毛病。
且越陽樓這個邪教頭子,以及朝廷搜山檢水緝拿的通緝對象,也確實是一副反派的畫風。
但事實上,他本人作為一個至少是自詡為的、心慕正道的良善青年,像這種惡趣味的事情,他卻是絕對……好吧,絕對只會留個眼看看樂子的。
反正鳥兒們飛哪不是飛呢,這守靜齋死了人,幾只烏鴉來叫兩聲也很正常的吧?
從烏鴉們的視角看著守靜齋中的眾人,確認寧無酒已死后,迅速陷入到了混亂的狀態中,因為簡簡單單的‘利益’兩個字,而不顧寧無酒剛死,尸骸未斂,便展現出一副著急發死人財、欺破落戶的世間相。
最終,越陽樓搖了搖頭,‘嘿’的笑了一聲,步伐不急不緩,便提著包好的一顆人頭,施施然的朝酒樓的方向走了回去。
等到守靜齋收拾完齋中一片混亂,和那些食腐鬣狗一樣的受邀武人們扯完皮,暫時把他們心滿意足的打發走。
侍衛們不抱希望的追出守靜齋時,什么兇手的背影果然是都早就看不到了。
在腳程快的好事者,已經把寧無酒的消息傳了回來時,越陽樓這才慢悠悠回到了就在附近的酒樓之中,而看著酒還沒醒的徐牧尤,朝小兒要了碗酒樓常備的醒酒湯,把這醉鬼叫了起來。
“兄、兄弟……”
被灌了一碗醒酒湯后,徐牧尤還是殘留有幾分醉意,醉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越陽樓,大著舌頭道:“再、再來一碗!”
“好啊。”
越陽樓答應,不過對方說的是酒,他卻是笑瞇瞇的又來了一碗醒酒湯,給對方強行灌了下去。
“別灌了、別灌了,我清醒過來了!”徐牧尤被猛然的嗆到了,連忙擺了擺手示意越陽樓停下,這才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想開口問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要這么急……”
“喏,你不是來看好戲的么,現在好戲已經結束了,你看看周圍的其他人在說什么唄。”越陽樓努了一下嘴,朝那守靜齋的消息傳回來,就迅速‘沸騰’了起來的人群。
“莫非……是那執徐知難而退了?”
徐牧尤本能的提出了一個自己的猜測,在他看來,寧無酒會死好像就是一件異常不可思議的事情,這邊他連聽也沒來得及細聽呢,便先給自己找了個解釋道:
“在十多個武行的名宿好手保護下,哪怕是四煉大成的宗師出手,都未必能討的了好,又更何況那藏頭露尾的執徐?故而,我猜測那小賊他肯定是沒打便先溜了,所以大家這才……”
越陽樓有些于心不忍的打斷了他的話道:“依我說的話,徐老弟你還是聽我的,先看看周圍的人都在說什么吧。”
“周圍的人在說什么?他們還能在說什么?”徐牧尤習慣性的反駁了一聲,結果話音未落,酒樓中的某桌,就忽然有一個聲音爆開,而且跟著人群的討論,越來越亂。
“守靜齋的寧齋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