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交淡如水,果然如是。”
見越陽樓走的如此之快,他也只能這么遺憾的嘆息了一聲,
不過,忽然間,徐牧尤目光偶然性從越陽樓剛剛還坐過的那個位置上掃過。
一抹快要凝固的深沉血漬映入眼簾,卻是使得他目光瞬間凝固了下來,瞳孔收縮,想到了他前一刻還說過的“鹵豬頭”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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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尤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
離開酒樓之后,眼見天光破曉,也正是該吃早食的時候了,所以越陽樓也就趕緊先回到了動字門,掐著時間,還正好蹭上了動字門的早食。
“所以,執徐先生你就這么回來了,還順手給我帶了寧無酒的這么一顆人頭當禮物?”
在動字門的食堂中,看著眼前將碗和筷子放了下來,正一臉愜意的拍著肚子消食的越陽樓,陳元卿神經有些抽搐的,懷中捧著一顆怪瘆人的人頭,聽對方講完了這一夜的經過。
“不然呢?還能怎么樣?”
見到陳元卿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越陽樓只是翻了個白眼。
“也不是還能怎么樣的事情……”
陳元卿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執徐先生你前幾日將異武的修行方式教給我,并吩咐我讓人暗中傳授下去的時候,結合我們六龍教‘拳掃長安’的計劃,我本以為你打敗寧無酒之后,就會將他以‘異武’之名趁勢也吸收進來,為我們所用的……”
“你沒有想到我的手段居然會這么酷烈?”
越陽樓笑瞇瞇把他沒說出來的心里話給說了出來,但隨即的話語,卻又是變得那么冷酷:“涒灘,你以為我們六龍教是什么下三濫的家伙都會收的什么邪教組織嗎?像寧無酒這種人中渣滓,就算有著價值又如何,難道因為他相對于凡人來說更強,所以就有著免死的資格么?”
好似的剛才的那副冷酷模樣只是陳元卿的錯覺一樣。
旋即,他重新露出習慣性的笑容,攤了攤手道:“只不過是我見到不像好人的家伙,就容易忍不住手滑而已,不必擔心,意外死了一個寧無酒并不是什么大事。”
看著自家的頂頭上司,似乎是有什么道德潔癖,且精神狀況越發不穩定的樣子。
陳元卿欲言又止,但最終卻還是沒有說什么,為了避免刺激到越陽樓,他決定轉移一下話題,說道:“先前執徐先生你不是讓我找人湊了一批藥材和礦物么,聽說我動字門突然多出你這么一個人物坐鎮之后,于是,一直在動字門背后支持的,幫忙做成這件事的漕幫殷堂主,就想要托我帶話,想見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