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為一會長安的諸多武道好手,以從中汲取精華,進一步完善異武道嘛。
那要玩的話,自然就得是玩得更刺激一點,譬如說,一日之間連下三家,越陽樓就覺得很合適,利用車輪戰,還正好能夠最大程度上的壓榨出這具身軀的潛力。
“我六龍教不要像是寧無酒那樣的腌臜貨色。”
摩挲著那三封等待送出的拜帖,他笑了笑道:“當然,也不要能夠被傷重的我順手打死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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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龍教,執徐?”
關中漕幫,看著眼前由陳元卿親手送過來的這顆新鮮人頭,殷問禮同樣在笑,甚至忍不住將這兩個名字再重復了一遍道:“好一個六龍教執徐啊——!”
作為關中漕幫在長安的堂主,以數量龐大的漕民幫眾為耳目,他的消息的當然靈通,可以說,在守靜齋生事的幾分鐘后,相關的情報便被底下人迅速送到了他的桌子上。
只是。
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
本來和此事表面上毫無關系的動字門,會突然因為一個‘執徐’而交匯到一起。
而根據上次陳元卿找關系找到自己這邊來的情況來說,這守靜齋寧無酒的身死,說不定更有著自己毫無所知的參與。
用佛家的話來說,這或許就是那最妙不可言的“緣分”吧。
“說起來……陳元卿他這次來的時候,還有順便托我們搜集什么藥材和礦物么?”
忽然間,殷問禮朝身邊管賬的師爺問了一聲,手指‘嗒嗒嗒’的敲了敲交椅的扶手,然后得到了對方老老實實的一個“不曾”的回答。
“那陳元卿的師傅生前時,乃是我殷某人的至交好友,既然如今他的弟子找了過來,那就也是我子侄一輩的親人!”
殷問禮情真意切的說了幾句,猛地一拍手邊交椅的扶手,就指了指寧無酒的人頭,又指了指師爺道:“這樣,張師爺你給我找人把這東西好好處理,然后他上次要的東西,這回你按照十倍的量,就走我的私賬,把東西給送到動字門那里!”
“那可是好大一筆錢,這不妥吧!”
作為實際管賬的人,師爺聽到這話本能的算了一算,立刻有些心疼的說道:“況且,動字門的那個執徐二話不說就摘了守靜齋的寧無酒的頭,十有八九是個不安分的兇人,這回他送頭過來,未嘗就沒有威脅警告咱們的意思啊……”
“兇人又如何?警告又如何?”
見到自家師爺又開始心疼,殷問禮只是搖了搖頭,反而是異常高興的笑了起來,遙遙拿手指點了點對方,道:“我漕幫為朝廷運轉錢糧,干的那是運輸商的事情,而不是像什么幫派一樣,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
“像武行的打家那樣把敵人變得少少的,咱做不到,但咱手里有錢,卻能夠把朋友變得多多的!”
他頓了頓,像是聞到肉味的綠眼睛老狼一樣,笑著道:“既然是能用破財解決的事情,那就根本不算事情,不僅那個藏在動字門里的執徐要什么,我們漕幫都盡全力滿足他,而且就算他沒開口要,我們也要像這樣,讓他記住我們給他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