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書院聚會的地方是得勝居,一座頗大的飯館,在張甲的眼中它就是一個大一些的飯館……
司徒依蘭財大氣粗的將得勝居的露臺給包了下來,讓書院諸生在露臺上自由活動,張甲找了一個角落,輕輕的坐在一個小池塘邊,靜靜的看著游魚在湖水中歡快的爭奪著自己丟下去的魚食。
片刻后,寧缺也走了過來,在書院里,唯有和張甲,司徒依蘭自己褚由閑周圍,寧缺才不會被刻意邊緣化,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心情,寧缺悄悄將桑桑給帶了進來,坐在張甲身側。
“你們兩個在這里坐著干什么?”司徒依蘭從遠處走了過來,看著坐在池塘邊沉默不語的張甲和寧缺說道。
“沒什么!”張甲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寧缺也點了點頭,和司徒依蘭寒暄了幾句。
“寧缺不過去我能理解,你為什么不過去呢?”司徒依蘭將目光投向了張甲,疑惑的說道。
“呵呵!我過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一群人在一起阿諛奉承,我過去估計只會打擾他們的雅興,不如在這里坐著,正好圖個清凈。”張甲輕輕笑了笑,說道。
司徒依蘭愣了愣輕輕笑了笑,說道:“那你也不能不和同窗什么交流也沒有吧!大家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這樣也不太好吧!”
“沒什么不好的,至少我自己感覺很充實,其他的也無所謂了,我不在乎!”張甲輕輕攤了攤手,滿不在乎的說道。
“充實?你是指給那些窮苦的人看病嗎?難道你覺得那比和大家在一起還舒服嗎?”司徒依蘭好奇的看著張甲,主要是張甲看起來也不像那種善心到處泛濫的人,他的氣質反而更接近寧缺,甚至某些方面比寧缺更加恐怖。
張甲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看著那些人掙脫病痛,我……很開心……”
“看著他們解脫的表情,我也很開心,看著他們的孩子,妻子如釋重負的笑容,我也很開心。”張甲似乎想到了什么,仰起頭看了一眼天空,看起來有些傷感。
司徒依蘭愣了片刻,而后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說道:“但是這和你和同窗交流并不沖突吧!”
“是不沖突,可是和他們在一起,我覺得是在浪費時間,有這點時間,我可以再救回幾個人,所以我為什么要和他們浪費時間呢?”前面張甲說的還是真話,但是說到這里,張甲自己都覺得有點假。
但是偏偏司徒依蘭卻相信了,把一旁的寧缺看的一愣一愣的,你丫一個隨身一堆毒藥的家伙,你給我說這些?你逗我玩呢!
“好了不逗你了,真實情況就是我不想。”見司徒依蘭都快相信了,張甲適時的插了一句實話。
場面瞬間冷卻,司徒依蘭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一骨碌爬起來,向遠處走去,似乎是不想理會張甲這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