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讓莫姑娘見笑了。”張云山看了看莫山山嘴角掛著一個溫和到了極點的笑容,讓莫山山十分的不習慣。
“伯父客氣了,叫我山山就可以了。”莫山山溫和的笑了笑,對張云山笑了笑,只不過目光有些散漫,讓張云山有略微的不喜。
不過想想人家是墨池苑的弟子,對他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這樣也正常,張云山這么想著內心舒服了一點。
張甲看了看張云山,知道莫山山的目光很容易讓人不喜,于是解釋道:“二叔,山山的眼睛不太好,你別多想哈。”
張云山微微愕然,而后點了點頭,說道:“怎么會?二叔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
張甲微微一笑,悄悄看了一眼莫山山,臉上的笑容帶上了一絲輕松。
“對了伯父,這是給您帶的禮物。”莫山山散漫的目光接觸到那個盒子,連忙說道。
張云山神色微愣,而后瞬間又笑了起來,笑瞇瞇的接過莫山山遞過來的盒子。
幾人說了很多,從下午一直聊到傍晚,吃過晚飯,莫山山和張甲在街上走了一會兒,才分別進入張云山準備的客房中。
這一覺張甲睡的很輕松,至少這輩子很少睡的這么輕松過。
“老爺!”張甲和莫山山回到各自的房間之后,一個留著短須的中年人走進了客廳,對張云山恭敬的拱了拱手說道。
“鐵先生,怎么了?”張云山看著走進來的中年男子疑惑的說道。
這位鐵先生是一個即將達到洞玄境界的修行者,是張云山的父親從小養大的張家仆役,不過后來被檢查出了修行的資質,被張家供養成了修行者,曾發過誓言一輩子做張家的忠仆。
這么多年他也確實做到了,所以張云山并沒有什么隱瞞這位鐵先生的。
“和少爺一起回來哪位姑娘似乎是一位修行者,我感知的不是很清晰,但是她似乎很強。”鐵先生沒有多說,直奔主題。
這位鐵先生有一個其他修行者都不具備的能力,他可以用肉眼分辨普通人和修行者!哪怕那個修行者的修為比他強很多。
“嗯?也對,小甲也說過那個姑娘來自大河國的墨池苑,想來哪位姑娘應該是大河國王書圣的高徒。”張云山仔細想了想,后說道。
“老爺,哪位姑娘叫莫山山!那少爺……”鐵先生行了一個禮,后緩緩說道,沒等張云山反應過來,快步離開了屋子,消失在張云山的視線中。
“莫山山?書癡莫山山!小甲!!”張云山神色微變,下頜上的胡子都被他一激動給扯下來幾根。
“小甲出息了!我要給哥說!咱家小甲出息了!”這么想著,張云山露出了一個激動的表情。
次日,張甲依舊早早的就被生物鐘叫醒,但是或許是由于旅途的疲憊,亦或者回家的喜悅,張甲依舊賴在床上躺著,腦海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雜事。
一縷陽光穿過窗戶照在張甲的身上,他的左眼上發出了一陣微弱的白光,輕輕將昊天神輝給吸進眼中,不過幅度實在過低,張甲自己都沒有察覺。
沉默了一陣,照在身上的陽光已經照不到自己,張甲這才緩緩爬了起來,隨手穿上鞋子,來到門口輕輕的將門給打開。
“少爺!”這時候原本早早的就守在門口的兩個丫鬟,見張甲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急忙行了一個禮。
張甲看了一眼兩人,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下去吧,我自己來。”
兩個丫鬟互相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張甲可不管這些,從丫鬟手里接過牙具,洗漱了一番之后離開了原地。
沒走幾步就發現莫山山正在不遠處的一顆樹下,借著樹木的陰影遮住陽光,靜靜的在桌子上書寫著。
這些東西是張云山昨夜,猜到莫山山是書癡之后準備好的。
“山山!”張甲走到莫山山的身旁,隨便找了一個石塊坐了下來,看著莫山山的側臉,嘴角微微上揚。
“醒了?”莫山山頭也沒有抬,依舊低頭臨摹著桌子上的字帖。
“嗯!”張甲點了點頭,拿起了一旁厚厚的一捆書中的一本,在面前翻了起來。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張云山出現在了兩人不遠處,滿意的笑了笑。
“小甲叫山山吃飯了。”張云山輕輕拍了拍張甲的肩膀,低聲說道。
“哦!”張甲點了點頭,說道:“山山,吃飯了!吃完了在寫!”
莫山山依舊低著頭,聲音沒有什么變化的說道:“等我寫完這一遍,你們先去。”
張甲略顯無奈,對張云山說道:“二叔你先去吃吧,我等山山寫完在去,不然她不知道得寫到什么時候。”
張云山想了想,而后點了點頭,回到了屋子里吃飯去了。
而后張甲看了看莫山山紙上的字,反手拿起那本書繼續看,時間就是這么不知不覺的流逝了,回過神來,張甲只感覺腹中饑餓,太陽此刻正高高的懸掛在空中。
看位置,下午兩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