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鴻一直從中午折騰到傍晚,他面前的劍也只能慢悠悠的在他的身體周圍晃蕩,勉強可以離體十米遠。
一天時間自己一個人摸索就可以達到這種程度,他的劍道天賦可見一斑。
張甲看了一眼正在院子里揮灑汗水的張鴻,將手里的菜給端上了桌子,大聲說道:“老師!老弟!吃飯了!”
片刻后,顏瑟慢悠悠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張甲感覺顏瑟似乎年輕了很多,臉上的皺紋也變淺了,臉色紅潤了不少。
不過張甲并沒有多問什么,看顏瑟的樣子反正也不可能是壞事,既然不是壞事兒,那么還管這么多干什么。
張鴻聽到張甲的聲音也停下了動作,隨手拿了一塊帕子,在盆里揉了揉,然后一把將臉上的汗水給盡數擦干凈,絲毫沒有有錢人家孩子的矯情。
顏瑟徐瞇著眼睛笑了笑,隨手將桌子上的一只雞腿用手給撕了下來遞給張鴻,略帶笑意的說道:“多吃點才走力氣練劍。”
張鴻點了點頭,從顏瑟的手里接過那只雞腿,找了一個小板凳坐了下來,一口咬在雞腿上,或許是因為練習了一天,或許是張甲做的雞腿很好吃,張鴻吃的格外香甜。
張甲笑了笑,將另外一只雞腿給撕了下來,放在莫山山面前的碗里,莫山山微愣片刻,而后將碗里的雞腿給拿了起來,小口的吃著。
張甲笑了笑,無視了顏瑟因為他將雞腿撕給莫山山的幽怨眼神,將筷子伸向桌子,夾了一大塊紅燒肉給顏瑟,顏瑟這才低頭迅速的消滅著那塊紅燒肉。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張甲的心情也很輕松。
飯后,張鴻的興奮勁頭還沒過,在一邊蹲著,借著明亮的燈光仔細的看著手里的《逍遙劍》劍譜。
顏瑟只是簡單的笑了笑,徑直走向門外,想著長安城這個時候最熱鬧的地方緩緩走去,畢竟老年人嘛,生活品質很重要!
張甲和莫山山就簡單多了,張甲練字,莫山山教張甲練字,經過這么久的練習,張甲的字也好看多了,至少算得上一些教書先生,也算是勉強出師了,雖然還沒有他以前寫的好看,不過靈動了很多,不是那么死板。
次日,張甲和莫山山去逛了長安城,去驛站里見了墨池苑眾人,然后又去寧缺的老筆齋逛了一圈。
寧缺對待莫山山和張甲很熱情,他自己也注意到自己有些喜歡莫山山,不過每當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總會毫無道理的想到桑桑,這讓他有些莫名的苦惱。
張甲和莫山山都注意到了寧缺心頭的那抹苦惱,張甲不想過分的改變原著的走向于是決定刺激一下寧缺。
“山山,桑桑!我和寧缺有些事要說,你們先回避一下,女孩子家不太方便聽到。”張甲乘著這次剛好在老筆齋,決定直接刺激一下。
“好!”莫山山向張甲點了點頭,而后又看了一眼寧缺,狠狠的瞅了一眼寧缺,經過這個短暫的時間,莫山山發現自己有些莫名的喜歡桑桑,加上無數遍的臨摹雞湯貼,他比寧缺還清楚桑桑對寧缺的意義,眼神自然不善。
而桑桑似乎也猜到了什么,神色如常的跟著莫山山走了出去,黑黑的小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嘴角微微上揚。
而寧缺也臉上掛著一些疑惑,有些不太明白莫山山為什么瞪他,還有張甲和自己有什么好說的?地球以前的舊事嗎?
見桑桑和莫山山已經走出了屋子,張甲將目光投向桑桑,用指節輕輕敲了敲桌面,讓正在懵逼的寧缺回過神來。
“你找我干什么?”寧缺臉上帶著疑惑之色,直接說道。
“本來這件事我不想插手,但是山山有些看不下去,我的心情也不太爽,所以我打算直接和你說清楚。”張甲輕輕擺弄了一下指尖的一只毛筆,緩緩對寧缺說道。
“什么事?”寧缺依舊遲鈍,在感情方面他就是一個白癡,一個比張甲還要白癡的白癡,張甲雖然有些直男屬性,但是那些彎彎繞繞的他都懂,不過腦子有些時候轉不過來而已。
“你對桑桑到底是什么態度?”張甲將眼睛轉向寧缺,死死的盯著寧缺說道。
“桑桑是我的小侍女啊?能有什么態度?”寧缺這時候已經感覺到了什么,不過依舊嘴硬的說道。
張甲沒有回答他,眼神犀利的盯著寧缺,等待他的答案。
寧缺被張甲盯得有些發慌,在別的方面他都很不要臉,但是在桑桑的事情上,他的所有都可以打碎,哪怕是他的命!
在寧缺快要承受不住張甲的眼神的時候,張甲又說道:“你想娶她嗎?”
寧缺沉默了,低頭想了很多,最后臉上帶著一個略顯牽強的笑容,說道:“桑桑就是我的小侍女,我可離不開她。”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張甲神色如常,繼續說道。
寧缺還想狡辯,但是張甲沒有多問,徑直走了出去,給他一點時間自己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