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沿著書院后山的山道緩慢行走,一陣山風吹過,卻并沒有將山間的濃霧吹散,但卻帶著空氣中的濕氣輕輕拂過幾人各異的心情。
張甲有些疑惑夫子讓自己和莫山山跟著來做什么,原著中這個時候莫山山應該已經回了大河國,寧缺應該很快就會被關在后山的思過崖。
夫子回頭看向張甲,將手中的酒壺遞給唐小棠讓唐小棠幫自己提著,并且順手輕輕攏了攏自己潔白的胡須。
唐小棠沒有想什么,順手就接過了夫子遞過來的酒壺。
片刻后,幾人來到了書院后山,看著面前的書院后山,張甲和莫山山都稍顯恍惚,雖然張甲之前就來過,但是哪怕是第二次見到,依舊讓張甲震撼。
夫子看著身后的幾人,微微笑了笑,讓陳皮皮將寧缺和唐小棠給帶走,而后回過頭來看向張甲,說道:“后山有很多書,我想你應該有興趣看一看。”
張甲神色微愣,而后恭敬的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夫子。”
雖然他也不知道看書干什么,但是既然人家夫子都說了,自己聽著就好了,反正他也沒有必要害自己。
聽著張甲的回答,夫子愣了愣,說道:“你就不問問為什么嗎?”
“夫子說的都是對的!我照做就好。”張甲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恭敬的說道。
夫子抽了抽嘴角,說道:“世界上沒有全知全能的人,就算是我也會犯錯,我只不過知道的比大多數人多一點,有什么疑問還是說出來比較好,不然留在心里不舒服。”
“那,夫子我看書干什么?”張甲幾乎毫不猶豫的就脫口而出。
夫子笑了笑,說道:“看書對你或許有幫助。”
張甲沒有聽懂,莫山山也沒有聽懂,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們的興奮,因為那可是書院后山的藏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的。
夫子輕捻胡須,帶著他們來到了后山的那個山崖,看到了那讓人震撼至極的書山,以及正用嘴咬著那支半禿毛筆的讀書人。
夫子并沒有和讀書人說話,因為他知道正在看書的讀書人脾氣很暴躁,他不想被別人打擾,夫子也恰好不想讓人擾亂好心情,于是將張甲兩人帶到之后,留下了一句:“你們兩個隨便看,不用理會他。”
便悄然而去,將還處在震撼中的兩人給丟在了書海中。
張甲最先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因為他來之前就猜到了是個什么樣的地方,不過場面實在過于震撼,所以哪怕他做好了心理準備,依然被這個夸張至極的場面給嚇到了。
片刻后,莫山山也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張甲,而后走到讀書人的面前微福一禮,便走到了一個巨大的書架面前,隨手抽下一本來。
張甲微微一笑,也隨手抽出來了一本,在面前輕輕翻來,然后瞬間將那本書給合上,迅速塞回了書架,偷偷看了一眼莫山山,發現莫山山并沒有什么異樣,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仔細看了看書本上的名字,張甲果斷換了一個地方,找出了幾本有關修行的書籍看了起來,絲毫沒有被剛才的意外給影響。
看書的時候,時間過的很快,看著昏暗的天色,張甲叫上莫山山,問了一下讀書人,之后帶著哪本沒有看完的書下了山。
以后很長一段時間,張甲和莫山山都往返于書院后山以及鬼醫醫館,原著中的情況也一一發生,就比如寧缺進了思過崖,唐小棠成了三師姐余簾的徒弟。
不過這種情況只持續了半個月,莫山山便被墨池苑召回,沒有依依不舍,只是互道了一句珍重,便再也沒有回頭。
張甲一個人往返的時候感覺心里空了一大截,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習慣了莫山山的存在,寧缺的雞湯貼被張甲塞給了莫山山,算是一份離別的禮物。
他回書院繼續看書的時候遇到了柳亦青,他要回了朝小樹的劍,至于怎么要回來的,當然是借助了書院哪位女教授的淫威,不然柳亦青也不可能給他。
他知道朝小樹沒有事,還會帶回一個媳婦兒,所以他并沒有什么心理負擔,淡定至極。
柳亦青也聽到了傳聞,他被光明大神官衛光明給廢了,所以也沒有誰想挑戰張甲,不過想羞辱他的也不少,但是顏瑟還在,沒有誰有這個膽子來對打他。
接下來的時間他繼續看書,沒有理會這時候的風風雨雨,兩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夫子將他帶到了書院后山的思過崖,將明字卷天書交給了張甲,讓他打開看一看。
一旁的山洞中寧缺緊鎖著眉頭,閉著眼睛養神,顯然他已經看過了明字卷天書,并且已經到了他承受的極限。
“多年前,我不僅看到了他,也看到了你,而且你似乎有些不同,但是我卻感受不到你有什么不同,直到上次見到你,看到了你的眼睛我才知道。”夫子見張甲接過明字卷天書,自顧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