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只感覺脊背發寒,因為眼前少年的本體就是幽蝶,亦是當代幽王,幽族氣運的背負者。
派遣同族去戰場,充當毫無意義的炮灰。
駭人聽聞!
但他不敢拒絕,也不敢贊同。
幽族不是人族那種沒落的古族,在這里血脈高于一切。
幽蝶很普通,但在誕生了王后,幽蝶就是幽族諸多王族的一員。
他雖然貴為幽族血月殿長老,但此等大事,不是他敢輕易開口的。
古殿內,氣氛凝重,空氣壓迫的要凝固了。
少年見狀輕笑了一聲,旋即閉眸,似在溝通些什么。
片刻后,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在老者的耳邊回響。
即使遠在九天之外,話語中裹挾的滔天的氣勢,還是壓迫的老者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可想說話之人的恐怖。
“長老,幽先告辭了。”
“咣當當——!”
空曠的殿宇中,唯有一道腳步回響,傳的格外悠遠。
老者站立良久,待到沒有感受到少年的氣息,這才向前走去,走過一重又一重殿宇,來到了一座高大而空曠的巨宮中。
“殿主,皇下了御令,將幽蝶族派遣入漠北洲。”老者低著頭沙啞的說了句。
“依令即可!”
...............
另一旁,中州,襄州域。
朝聞城,古跡斑駁,墻體都已脫落下很多石皮,盡顯歲月之力,不過卻依舊很雄偉,巍峨磅礴。
“我們真要背著這東西進城?”來到朝聞城外,郭綏問道。
“怕什么,不就是一口石棺嘛,吾等修行之輩,行的就是逆天之舉,你這膽子.....”金圣嘆搖了搖頭,一臉鄙棄。
“鬼知道那古冥王當時是怎么想的,竟然用兩口石棺當王路的大門,這不是找死嗎?
金圣嘆聞言,急忙捂住他的嘴巴,怒目一瞪,旋即靈氣傳音道:
“想死啊!”
郭綏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訕笑道:“咳咳,忘了。”
“進了城,封完刻印就走。”
就在這時,郭綏眉間的烽火印刻一閃而過。
恍惚間,他好似看到了金圣嘆背負的石棺中,冒出絲絲綠氣,繚繞在他的四周,好似在吞噬些什么。
“圣嘆,你看你的身體,好像........”
金圣嘆白了他一眼,嘲諷道::“別裝了,這招你剛出幽譚的時候就用過了。”
“我金圣嘆好歹也是曾經的道宮首席,坐照境的強者,我這樣強壯有力的寶體......”
話音未落,他體內的神力和血肉便齊齊陷入了枯竭。
整個人仿佛是他剛突破坐照境時遭遇,肉身沉寂,氣血消弭,靈魂蒙蒙。
“胖子,快把這鬼東西放下來,他媽的這石棺吃人。”金圣嘆感受著體內的變故,急忙道。
郭綏想到剛剛眉間閃爍的烽火,連忙催動體內神力,喚醒眉間的烽火印刻。
“嗡——!”
烽火搖曳,只見絲絲綠霧從金圣嘆的體內冒出,陰晦詭異,在烽火輝光的映射下,消弭于虛空。
見綠霧消散,郭綏心里松了一口氣,看向了金圣嘆,道:“這鬼東西還要嗎?”
金圣嘆盯著地面上的詭異石棺,眼神慢慢恢復平靜,發狠道:“帶上這東西,我們回漠北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