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司嘆息一聲,忽然道:“你說,這些年來,我們開啟的石人,到底是真正的石人,還是說.....只是它的分身。”
“為何這么說?”
獄司皺眉道:“我們發現的石人...隨著不斷地侵染,我感覺....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它故意給我們侵染的。”
獄崖當即反駁道:“不可能,石人沒神!”
“如果它有神,就我們兩個早就被他磨滅了,哪里還能在此千年。”
“要知道,我們可是在奴役它的族人,血祭它的血脈,供奉給它曾經征戰的神。”
“如果是你,你能忍而不發嗎?”
獄崖十分肯定,他覺得獄司是在此地枯坐千年,道心已經混亂了。
獄司皺眉道:“我們在此地已經千年,侵染的石人不下萬尊,可我們何曾有過什么大的發現,沒有,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
“我們是在奴役它的族人,血祭他的血脈,供奉給它曾經征戰的神,如果是我,我肯定忍不住。”
“可你想過沒有,我們奴役的只是一小部分人族,還有更多的人只是迫于無奈,他們對神沒有任何虔誠可言。”
“而且你別忘了,它不是真正的人,它只是被人創造出來的一個具有偉力的工具罷了。”
“它沒有人的復雜性,它只是單純地在遵守創造它的人所定下的規矩。”
獄司越說越是肯定,只是...他沒有辦法證明。
“況且,你忘了人族的根基是什么了嗎?”
“是凡人!”獄崖這次的語氣中,帶著一些不確定。
人族是一個復雜的族群,他們沒有天生的強者,不像星海,也不像萬族,他們更像是一群由弱者組成的龐然大物。
但偏偏就是這群由弱者組成的龐然大物中,會有源源不斷的強者誕生。
甚至很多星海強者在達到某些境界之時,都會以人形為主,傳言,他們星海的神,其顯露世間的神身,也有一絲人形的模樣。
“我想先將所有人族聚集在血殿,然后血祭,逼迫它現身,再聯系大人.....”
這是獄司最近的打算。
一個很瘋狂的謀劃,既然凡人是你的根基,那就利用凡人來逼迫你現身。
創造石人的那人,肯定在它的神性中銘刻了這點。
他不是沒有做過類似的打算,但那時的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去嘗試其他方法,他耗得起。
但現在,他耗不起了。
壽命的極限,萬界的來者,還有被摧毀的供奉之地......,都在告訴他,時間不多了。
“你做決定!”
獄崖不知道獄司為何會突然作出這樣大膽的決定,但他也受夠了千年的枯燥。
獄司笑了,“放心,我不會拿我們的生命開玩笑,回到血獄界后,我會向大人求一道神啟。”
“我知道你看不起神啟,但這是我們邁向更高天地的必需品。”
血殿中,獄崖低沉一笑:“無所謂了!”
他雖然不像獄司那般是受罪之身,但境遇也好不到哪去,不然也不會被派到這座界域。
獄司好歹以前是神啟者,他可不夠格,那是大人物的專屬品。
獄崖走出祭殿,忽然輕笑了一聲。
“神靈.......”
獄司沉默了。
他想到了那些種種傳聞,神靈是否真的存在,他們是否也是被圈養,奴役的一部分。
沒有誰,真的見過神靈,更沒有誰真的見過神跡。
他們是否是更強者所圈養的存在,如他們現在圈養這些人族一般,不是沒有人挑戰過神的威嚴,但那些存在都湮滅了,成了罪惡者,萬劫不復。
那些無敵者把控了各大神殿,他們宣揚的神,是否是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