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古老的存在流露出一股駭人的殺機,他嚴肅道:“天庭盡管曾經十分鼎盛,十分輝煌,強到極致,但它已經覆滅了,天庭氣運已盡。”
“我人族為何厄難相伴,不就是在償還天庭覆滅的大氣運嗎?”
“姒!”
宮殿深處傳出一聲輕喝,待到那個被稱為“姒”的古老存在平靜后,才歸于平靜,沒再發聲。
隨后,殿外響起了一陣低語。
“姒,我們這些舊時代的殘留,都是人族。”
話語落下,此地似乎重新陷入死寂。
唯有那幅古老的壁畫還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好似在陳訴那輝煌一生的功績。
...............
萬界,中州!
乾皇域。
一道身影無比枯瘦的身影站在虛空下,降下陰影,整個中州盡皆陷入到了一個未知的狀態。
唯有寥寥數次地域,有數道目光升起。
但在發現那道身影之時,也遙遙一禮,旋即自我陷入了那奇異的狀態。
“噌——”
一道金芒,洞穿天地。
不知何時,一道看不清其容貌,渾身都在發光的身影緩緩顯現。
他宛如自歲月中顯照,從時間長河中投影而來,處于一種很是奇妙的神秘之域。
人族當代人皇,乾皇!
“姒尊!”
姒尊回神,看著眼前的人族人皇,深陷進去的眼眶中,雖沒有眼睛,卻透出滿滿的欣慰。
見人皇體表繚繞的點點璀璨河水,知曉其現在正處于時間長河中,提醒道:“時間長河里隱藏了太多的禁忌,那是我們這些舊時代殘留的最后樂土,不要深入。”
說著,姒尊像是想起了什么,兀地變色,又仔細打量了人皇一番,說道:“將此代人王帶回來。”
人皇面色詫異地看了姒尊許久,開口問道:“為何?”
“他們已經瘋了!”
姒尊并沒有細說,但人皇已有所明悟。
他輕撫了撫衣間沾染的時間河水,好似感受不到時間之重,就好似凡水一般,輕易褪去:“天庭......”
“我人族欠的債已經還完了,我們不欠這方天地什么。”話音未落,姒尊將手,按在人皇的肩上。
他像一個老人在叮囑自己的后輩,在傳授他自己的人生經歷,和曾經用血得來的教訓。
姒尊毫無由來的動作讓人皇夢回曾經,在很久遠的時候,眼前的這尊存在也是如現在這般。
告訴他!
你要成為皇,人族的皇。
你要頂起人族的天,并成為新的天!
“氣運剛剛在乾皇域映照了!”
姒尊聽出了人皇語氣中的變化,隱隱猜到發生了什么,語氣有些莫名緊張地問道:“人王沒有去過那里,他不可能知曉天庭之事,更不可能知曉鑄天法.....”
人族氣運長河在姒尊的眼前浮現,其里有一道王庭烙印。
“人族王庭,尊號—九州!”
姒尊早已是清風流水一般的心性,在此刻動搖了,渾身繚繞的陰影散去,不作那高深神秘之樣,于天之盡頭起身,看著那九州二字,空洞凹陷的眼眶中有黑霧滲出。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人皇似乎明悟了什么,安慰道:“姒尊,不必落寞。”
姒尊搖搖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什么極大的決定:“待他成帝之時,將天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