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郭綏奮聲大呼,手中黑金蛟龍顫鳴,在呼應那震天的殺聲,向神靈宣戰。
“辱人者,當殺!”
“祭神者,當斬!”
“奴役人族,血祭人族,供奉邪神者,屠其族裔,滅其族運,斷其傳承!”
下一刻,天穹響起了道道宏音。
“不可能,天軍已經覆滅,天軍已經覆滅了,我親自驗證過,天器都歸寂了,你們為什么還在,為什么還在......”
一聲驚叫傳來,血袍祭祀滿臉震驚的看著神像的那尊少年,還有其身后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大軍。
他的先祖效力過天軍,更是在天軍覆滅之時,齊齊化道相隨而去。
他認得眼前的這支大軍。
他的先輩自太清祖地蘇醒后,曾找到過先祖留下的天器,連天器神祇都歸寂了。
他也曾數次確認過。
天軍已經完了!
連那等威勢無雙的天軍都戰敗覆滅了,他們這些天軍后裔能如何?
他們本就是信仰神靈的后裔,現在重新回歸神靈的榮光之下,有何不可?
他的先祖用他們的生命證明了他們對天軍的忠誠!
但他們不是先祖,他們根本沒有感受過天軍的任何恩惠。
他們享受到的是無盡的恐懼,恐懼覆滅天軍的敵人,找到他們這群天軍后裔,恐懼無窮無盡,隨時而來的覆滅之手。
所以,他們選擇重回神靈的榮光下!
可笑,還有一些蠢人在堅持天軍的榮光。
天軍都已經覆滅了,哪還有什么榮光可言,他們是失敗者的后裔。
想要活命,只能另尋他路。
這有錯嗎?
既然你們堅持天軍的榮光,那就隨天軍一起去吧。
他的先輩殺光了一切堅持者,用他們的血刻畫了神陣,重得了神的榮光,并將他們的后裔都貶為了血食。
他們坐在先輩的尸骨上,高唱著神歌,贊揚著神的偉大,這不好嗎?
失敗者就要付出代價,失敗了還在堅持的蠢貨更該付出代價!
更何況是失敗兩次的失敗者!
但現在,天軍來了!
那群失敗者回來了,那群可笑的失敗者回來了,他們高唱著曾經威傳星海的誅神戰歌,回來了......
“轟隆隆——”
此時,頭頂上傳來一股壓迫感,讓血袍祭祀回過神來,只見,一口黑金戰刀當頭斬下,散發著無窮神力。
血袍祭祀雙眼充血,蒸騰神力,這是真正的神力,是他血祭那群可笑的蠢貨獲得的偉力,抬手轟鳴陣陣殺伐之力而去。
“斬!”
伴隨著一道宛如天帝憲口的冷漠之音響起,黑金戰刀震顫,散發著一股股黑色幽芒,絕倫的神芒直接將他貫穿。
“你們也重回了神靈的懷抱,哈哈.......”
血袍祭祀看著纏繞在體表周遭,瓦解他肉身的黑色幽芒,好似感受不到疼痛,在大笑。
他自那幽芒中感受到了“神”的偉力,那是獨屬于神的偉力!
比起被他視為恥辱的天軍來說,他更喜歡神靈的信徒,更喜歡死在神之信徒的手中。
這證明他的先輩并沒有選錯,他也沒有選錯。
他.....只是技不如人罷了!
“殺!”
郭綏,金圣嘆兩人對視一眼,雙雙爆喝。
一人手持黑金蛟槍揮斬而去,一人手持道祖拂塵朝著虛空的血袍人族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