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青界的路并不好走,或者說幾乎沒有路。
滿是雜草荊棘的荒地,兩人走到一處低矮的山腰上,前方是陡峭險峻的山地,四周隨處可見點點斑駁的血跡。
在前方的山地內,不時有神芒劃空,刀戈交擊之音。
遠遠能看見一名身著學宮袍服的少年,白凈的臉蛋早已通紅,清秀的袍服在歷次血戰中也已破碎不堪,在他的前方是一名狠辣的血袍人族。
“一切順利!”
王權富貴還是那般冷淡,顧川無聲的笑了笑,歷練可沒有那般簡單,昔日他在崔老的陪同下在漠北洲歷練,那日子可不好受。
歲月恍惚一過,已然年月流逝,不知不覺他離開漠北洲已然快年余了。
祁連山寨是否挺立,祁連山脈是否已然青山滿秀,漠北洲是否炊煙寥寥,還有那老人.......
“富貴你想漠北洲嗎?”
王權富貴看著遙望星海深處的顧川,目光一怔,而后輕聲道:“殿下是因為那日的投影強者嗎?”
顧川笑了笑:“人活一世,命最主要,沒有命一切都是虛妄!”
雖在笑談,但其內心還是不免有些不甘。
他自認修行不慢,二十歲練功,一年至拓疆,兩年入道境,他不輸任何天才妖孽,雖然這其中有系統很大的功勞,但也不否認他的努力。
世間如他這般修行進展者,能有幾人?
但修行快,并不代表強,這世間沒有誰敢說無敵,也沒有誰敢言不敗。
拓疆者強,在道境強者面前不堪一擊。
道境強者一舉一動倘若滅世,但在更高階的強者面前,螻蟻罷了。
他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個強大點,特殊點的螻蟻罷了。
星海深處還有沒有比那老人更強的人族底蘊,顧川不知道,但應當不會有了,大帝,這在古天庭時代,也是世間少有。
他最大膽的猜想,也不過是一尊無上存在罷了。
大帝是古天庭留下的天地業位之稱,也可以看成古天庭時代的官職,帝位代表了極盡的尊貴和威嚴。
既然是一種官職,那肯定就有某種類似皇朝的勢力,所以帝者多是萬族的強者代稱。
在某種程度上,帝者代表了實力和地位,唯有兩者都走到了極限,方才能被冠以帝稱。
能遺用古天庭業位的萬族,其底蘊難以想象,如果是個人實力便稱帝者,那更是恐怖無比。
無上存在,那是道之九境的巔峰者,距離帝還有一段距離。
那一小段距離,卻宛如天淵!
說實話,星海有一尊人族大帝他是沒有想到的,人族十萬載歲月中,除了白帝這尊人王外,就沒有大規模踏入過。
那老人是白帝留下的底蘊嗎?
不太可能,白帝生前也才堪堪稱帝,如果他身前有這么一尊人族大帝護道,其功績怕是更加輝煌。
那么,這尊人族大帝的來歷,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帝者那等境界的強者,能否不通過王路之地便進入星海,這他無法得知,那老人是他接觸到的第一尊大帝。
那老人是在星海成的道,還是在萬界成道后才進入的星海,這是一個謎團。
還有一個疑惑,那老人盡管只是投影所至,但其存世歲月應當不小了,而白帝距今不過千載歲月。
換言之,白帝入星海之時,這尊老人是在世的,甚至已經在星海了。
那白帝知曉老人的存在嗎?或者說老人見過白帝了嗎?在白帝化道之戰時,這老人是否出手了。
白帝那等存在的重要性,難道他不及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