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必四個小時。
沒到一個小時。
幸福A夢已經神力耗盡。
微弱等神明的‘續航’比較弱。
幸福A夢第一不精于戰斗。
第二也沒修煉過目前廣泛流傳在地球神明間的一段法。
所以頭一個小時,幸福A夢就已經神力耗盡。
在‘人民公審’的效果下,又斷斷續續,連哭帶嚎,從內心深處懺悔著又堅持了三個小時,此刻已經是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
幸福A夢此刻,身周的X力場徹底不顯現了,整個人由于神力光芒散去,枯干得像是一個在片場堅持了一周的男優。
他顫抖著嘴唇,無神的雙眼,嘴巴里是吐出不半個臟字了,一張口就是悔恨的痛哭流泣。
并且,稍微恢復一點神力,就被逼著釋放出來。
以供紅軍部隊用‘紅寶書’記錄他的七情神力。
這持續了四個小時的‘酷刑’,看得享樂一族們漸漸膽寒心徹,不敢發聲。
生怕自己得罪了這昆吾,下次再遇見時,在自己身上來這樣一通。
樹上漸漸無聲。
地球眾神圍觀著這場公開審判。
初時還有人叫冤,有人叫好。
不過隨著無論樹上的眾神,怎樣喧囂,戰場中的昆吾,都是默不作聲,沉默而有步驟有節奏的‘折磨’著幸福A夢,那些喧囂聲,也就漸漸平息下去。
如此無情又沉默好像一名永遠在注視著你的死神……
便是話最密的旁觀者,也漸漸被昆吾那沉默而有力的態度所感染,慢慢沉寂下去。
王侯的確沒太關注樹上的人在想什么,說什么。
他相信自己為幸福A夢帶來的結局,足夠警示他人。
到了第四個小時。
兩儀式返回了一個坐標給王侯。
王侯端詳著那坐標,再以神旨傳音問張起藍:“記錄下來了么?”
“稟主神。”張起藍以祈禱回復,“已有七名紅色部隊,在紅寶書內記錄了一曲‘紅歌’,可激勵士氣,提高部隊戰斗力。”
唱紅歌么?
王侯覺得這被記錄在紅寶書中的能力,該叫技能。
眷屬的屬性,特長之外,還有一種是可以自我學習的‘技能’。
技能是獨屬于某些眷屬個體的,一旦他們陣亡,也不會傳承下去。
“那就行了。”王侯對張起藍說。“等下需要你以逆焰西來之劍,助我一劍之力。”
“是!”張起藍答復。
“另外,你若不愿臟了自己的劍,我可讓貝多銅來做此事。”王侯想了想又說。
張起藍是他麾下最珍貴的神明眷屬。
王侯一是出于尊敬,二是出于關愛,希望張起藍的旗幟永遠耀眼下去。
如果張起藍嫌棄這活兒臟,可以換貝多銅來。
貝多銅專干臟活累活。
“稟主神,我愿以此劍,斬出朗朗乾坤!”張起藍回答得斬釘截鐵。
……
持續了四個小時的折磨,終于告一段落。
百名紅色部隊整理隊形,離開幸福A夢身周。
而身周裹著黑色圓球陣法的‘昆吾’,在樹上百萬眾神的注目下,來到幸福A夢身前。
黑色法陣逐漸變得稀簿,露出‘昆吾’那張已經瞧得略顯清晰的年輕面孔。
幸福A夢睜開無神的雙眼,意外發現眼前的對手,該是十分年輕的一個人。
“殺了我吧……”幸福A夢說,“老子今后跟你沒完……”
“不會再有以后了。”昆吾第一次發聲,聲音也顯得很年輕,帶著清越的音韻,像是個學生。
啪!
所有兩儀式神力,都集中在昆吾和幸福A夢之間,在數百萬地球眾神的疑惑目光中,一個由不同紫色構成的異界之門,憑空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