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死了?”
孫誠不知道是誰問出了這一句,因為剛才精神太過集中,如今驟然放松下來之后,他只覺頭暈耳鳴,聽到的聲音都模糊了。
好一會兒,這種因為過分激動加精神高度集中所引起的充血現象才緩緩退去。
孫誠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柜臺前一屁股坐下,這一坐,左肋處的傷口再次被碰到,給他疼得一陣齜牙咧嘴。
“死了!”
他大聲喊了一聲,旋即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慢慢抽了起來。
孫誠煙癮不大,米國煙自穿越以來他也只買過幾包,一直抽不太習慣,總覺得跟前一世長抽的夏國煙廉價煙味道對不上。
不過碰到一些場合或者心情激蕩的時候,他還是會給自己點一根煙,慢慢抽著抽著,心情便平靜了下來。
雜貨鋪內的槍聲停止后,外面的腳步聲就開始密集了起來。
厄爾就在雜貨鋪外面,距離最近是第一個沖進來的。
他手中還拿著一把鐵鍬,當看到了腦袋露出地面,卻一動不動的怪蟲時,他下意識地就將手中的鐵鍬高高舉起。
“它死了!”
說話的不是孫誠,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天窗那里退回來,此時正蹲坐在貨架上的巴西特。
“孫殺死了他!”巴西特指著孫誠,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哈哈!”
孫誠也注意到了,忍著肋下的疼痛,朝他也豎起了手指。
厄爾還有些不放心,用鐵鍬砸了砸那怪蟲,確定它沒有任何反應后,才長出了一口氣,沖著外面大聲喊道:“危機解除,怪蟲死了!”
“呀呼!”
小瓦發出一聲怪異的笑聲,尖細卻又不惹人討厭。
隨著他跟厄爾先后進入了雜貨鋪內,原本待在樓頂上的老張自然也聽到了下面的動靜,很快也順著后面的樓梯,從雜貨鋪的后門重新走了進來。
“干得漂亮,孫!”
小瓦來到了孫誠的面前,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孫誠笑著點了點頭,剛要也抬手回一個大拇指,結果一抬手頓時又牽動了左肋處的傷口,痛得他的臉都扭曲了。
女大學生蘭達心細,看到這情況頓時想起了他的傷口還沒處理,于是提醒道:“他的傷口還沒處理呢,店里有消毒酒精、衛生棉、繃帶跟止血噴霧嗎?”
“有有有!”
老張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孫誠還在流血的左肋,連忙點頭去翻找了起來。
不久后,他拎著一個醫療箱遞給了蘭達,“你會處理嗎,來幫他處理吧!”
蘭達臉上笑容一滯,有些尷尬地咧了咧嘴。
看得出來,這個有些女孩子的年輕大學生,并不會給人處理傷口。
“我來吧!”
小瓦說道,但他很快就被剛走進雜貨鋪的南希給擠開了,“還是我來吧!”
南希白了他一眼,“你那點粗糙的包扎,還是前幾年跟我學的呢!”
單身媽媽的她是鎮上唯一的裁縫兼花匠,而且因為一個人撫養女兒長大,她還懂得很多東西。
從老張那里熟練地接過醫療箱,南希打開后最先取出一把剪刀。
“這件衣服也爛了,我就給你剪破了,方便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