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怎么稱呼?”劉長明和氣的問了句。
“你能不能先下來?”那兇悍男子回了句。
劉長明跟杜平此時還站在機艙門口那里,居高臨下的說話,估計是讓這男子覺得有點不舒服。
“呃……不好意思,我這就下去。”劉長明大概也意識到這樣有點不太尊重人,笑了笑,沿著救生梯下來了。
不過趙東成注意到,在那劉長明說要下來的時候,站在他身后的杜平,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似是不讓他下去。
估計是怕下來后,面對躁動的乘客,會發生一些意外。
劉長明應該是領會到了杜平的意思,悄悄做了個放心的手勢,然后就下來了。
兩人的動作做的很隱蔽,要不是趙東成突破之后耳聰目明,還真注意不到兩人的動作。
看著跟著劉長明一塊下來的杜平,趙東成撇了撇嘴。
雖然還不能據此武斷這人的品行低劣,但至少能看出,這人不夠大氣。
反倒是劉長明還多少有點氣度。
趙東成心中對這兩人有了一個初步印象。
現在大家是一塊穿越到了異世界,以后會怎樣不好說,但至少在未來一段時間里,大家應該會一同生活的。
從一個成熟的法治社會,驟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危險的世界,法律,甚至道德的約束力,很快就會被拋擲腦后。
生存,將會是第一位的準則。
在這種情況下,人的劣根性,會極大的暴露出來。
所以,趙東成必須確認一下,哪些人是值得信任的,哪些人不值得信任,還得小心提防。
這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劉長明下來后,主動跟那兇悍男子握了下手,兇悍男子神色稍緩,硬邦邦的說了句:“羅一虎。”
“有勞羅先生了,不知還有哪位朋友愿跟我們一起出去打探一下?”劉長明客氣了一句,又環視一周,問道。
“我去!”
一名黑人小哥高聲說了句,走上前去。
黑人小哥的發音不太標準,這一聲我去,聽起來像是發泄情緒的臟話。
劉長明乍一聽到這話,還有點不喜,待看清是一位黑人小哥之后,也就釋然了,微笑道:“原來是一位外國友人,不知朋友怎么稱呼?”
黑人小哥高高瘦瘦的,目測接近一米九,黑的發亮。
主動跟劉長明握了一下手,說道:“我叫瓜撒瓦拉瓜估瓜拉瓜撒尼古拉奧塔拉不拉撒多尼瓜拉布理撒。”
“…………”
劉長明臉上的微笑直接僵住了。
趙東成也怔怔的看著這位黑人小哥。
好家伙,這名字起的,真難為他能記住。
不少乘客聽到黑人小哥的名字,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哄笑起來。
黑人小哥倒也不生氣,咧嘴笑道:“我的名字是挺長的,我同學都叫我字母哥,你們也可以叫我瓜撒。”
劉長明松了口氣:“字……瓜撒先生,感謝您的熱心,還有誰愿意去?”
“我也去吧。”又有一位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白白胖胖,穿了件鮮紅外套,邊走邊說:“沒猜錯的話,這里應該是內蒙草原,我來過幾次,對這里很熟。”
趙東成差點沒笑出聲來。
神特么的蒙古草原啊,這都到異世界了好不好。
還來過幾次,對這里很熟。
等著社死吧你。
“是嗎?那就太好了,兄弟怎么稱呼?”劉長明信以為真的問道。
“我叫馮……林,呵呵。”這位馮林同學在說自己名字的時候,明顯有些不自在,這讓趙東成有些詫異。
不過也沒多想。
劉長明這時看向羅一虎:“我,羅兄,瓜撒,馮林,再加上杜平,咱們五個人,差不多了吧?現在就出發?”
馮林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瓜撒年紀也不大,跟馮林站一起,就跟黑白雙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