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內,李執臉色很難看。
高月這個小碧池,居然敢陷害他。
九八年啊,耍流氓還是很嚴重的,事情鬧得很大,吃瓜群眾很給力,李執被扭送到了派出所。
巧的是還是大宗路派出所。
整個派出所上下都幸災樂禍的看著李執。
這小子就是個不安分的主,三天兩頭都會鬧到派出所報道。
打架斗毆、飚車也就罷了,算不得什么大罪。
但這次不同,他居然調戲婦女耍流氓。
在這個年頭,耍流氓的罪責還是很重的。
這次所長恐怕要頭大了。
砰!
老王憤怒的一拍桌子。
“小子,你行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往日你惹是生非也就罷了。我瞧在你老子的面上不跟你一般見識。你不知好歹,越陷越深,現在居然還調戲起婦女了?”
王叔!
李執抱怨道:“她陷害我。”
放屁!
老王怒不可赦。
人家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還是個教師,高等知識分子,會陷害你這個一個小無賴?
“我跟你說啊,這事麻煩了。人證物證俱在,人家只要起訴,你肯定要進去。你……你……我說你什么好呢?”
老王痛心疾首。
放心!
李大叔哼了一聲,道:“她不會告我的。”
雖然又被高月那個碧池搞了一把,但李大叔明白她的心思,這碧池還指望他爭個第一打臉李娜呢?
怎會把他搞進監獄?
嗬!
老王樂了。
這事人家有目擊者還有證人。
只要啟動法律程序,李執百分百會被判刑,即便不滿十八歲,那也要送進勞教所。
無論是李正江還是王毅,想要挽救都挽救不了。
這就是法律。
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為今之計,只能先做受害人的工作,爭取諒解,然后再找人說說情看看能不能從輕處理。
“小子,你是覺得你老子行,還是你王叔行啊?”
老王敲了敲桌子。
李執歪頭想了想,認真道:“這事我真不知道,要不要問問許姨。”
許姨是老王的妻子、王煜的媽。
老王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為什么這事要問自己的老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忍不住破口大罵。
“小兔崽子!你他么跟你老子一個德行,蔫壞。”
老王罵罵咧咧。
他跟李正江是發小,彼此之間知之甚深。
老王不止一次在家里感慨,若非老李進了軍隊錘煉了一番,保不住在哪個監獄待著呢。
無獨有偶,老李也常跟兒子抱怨,你看老王那貨居然也混進了警察的隊伍,當真是老天瞎了眼。
老哥倆相愛相殺幾十年。
就在這時,一名屬下進來。
“所長,受害人來了,她要見李執。”
老王顧不得跟李執生氣,急忙走了出來。
高月衣冠楚楚的站在門外。
“高女士!”
老王陪笑道:“您受驚了。李執這小兔崽子實在是混帳,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一個混帳一般見識。您有什么委屈,有什么要求,盡管開口。”
王毅對李執真沒得說,縱然生這小子的氣,但到頭來還是委曲求全,為他開脫。
高月微微有些錯愕。
這李執能量不小啊,連派出所所長都幫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