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這才真正的理解了,無論是窮富還是那個年代,女人都喜歡花錢,只要是花錢買了東西,那心情就不一樣。
梅兒聽著他們嘴里胡亂的吹,她不想參與,默默的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雖然是挨著雙目,梅兒可以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時不時的看她,她仍然假裝不知道,繼續閉目養神。
梅兒知道一定是隊長的婆娘,這些人中除了她對自己有敵意,其他的人就是在不喜歡自己,也不會這樣掛在表面。
隊長的婆娘眼角在是不是的瞥一眼梅兒,她感覺這孩子從到了生產隊,那時候她就像是一只剛出殼的鵪鶉,特別小,膽子更小,自由風吹草動的,就趕緊把腦袋群里脖子里,給人沒有一點的安全感,他的外公和媽媽先后去世,她就成了沒有人管的孤兒,每天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別人都知道他沒有到這里來的時候,可是家里的掌上明珠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后來家里煙到了變故,也可能是受了驚嚇。
哎小小的年紀在哪個年代,沒有死掉或者瘋掉,就是萬幸了,不知道怎么的,隊長的婆娘對梅兒開始同情起來。
從早上的時候,她看出來了,這個小丫頭與以前可真的是判若兩人,那個膽小怕事,自卑懦弱沒有安全感的女孩,好像是經歷了那場大火以后,整個人都變了,是不是把她燒的清醒了。
隊長的婆娘滿臉的疑惑,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問自己的男人,一定要確定這孩子是從啥時候改變的。
陳雙山聽著問話,微微的愣了一下,他還真的沒有注意這個,反問道:“怎么了,你發現啥了?”
“今天爺們去趕集,周美華也拉著那孩子一起去的,坐在牛車上,你是沒有聽到,那孩子說話辦事真的是有板有眼,可不想事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女孩子。”最后她就把梅兒與大廣播對峙的話,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陳雙山一聽反而笑了,“如果變,也是牛棚著火之后的事,她受傷了,在家里養了一陣子,那時候不是還有人故意的整人家,說她跟周六子有私情,就是那時候,我發現這孩子很鎮定,一點都沒有慌,俺一眼就看出來了,那都是有人在故意的埋汰人家,栽贓陷害,如果擱以前小丫頭也是大家閨秀,怎么可能看上哪個渾身長癩,游手好閑的周六子。”
“嗯,我也感覺那件事不對勁。”
陳雙山看著自己的婆娘微微的皺了皺眉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好長時間了,怎么又提起來了。”
他在心里感覺梅兒就是一個麻煩,如果讓她繼續留在這里,說不準還會惹出啥亂子。
陳雙山的臉上的表情全被自己的婆娘看在眼里,她對自己的男人太了解了,他這個人沒有啥心思,只想著平平安安的過好每一天,如果不是當對張可以吃飽肚皮,他是絕對的不會當的。
其實也真的是難為他了,為了全家,一個堂堂的大男人為五斗米折腰了。
“他爹,在咋說,她就是一個小丫頭,在咱們這里也帶了些年了,給咱們添了不少麻煩,人家孩子是出身不好,這也不是她能夠選擇的,她來的時候,小小的那么一點,啥都不懂。”
陳雙山眼睛瞪的好大,很不高興的說道:“你咋回事,怎么偏向她說話。”
“他爹,俺是向理不向親,你說,現在的風向,誰能夠保證老天爺只刮西北風,就不會轉東南風。”
陳雙山一聽這話,氣的一下子竄起來,“咋回事,趕了一趟集市,讓那丫頭給你洗腦了。”
“咱沒有你那思想,就是想著不管是誰都能夠像佛祖說的那樣,結個善緣,小丫頭當時是為了搶救財產受了傷,人家還是個孤兒,你們村領導對人家沒有一點表示,如果不是她救出那兩頭老黃牛,公家知道了,首先要處理的是你。”
陳雙山被自己的婆娘說的一時無話可說,最后結結巴巴的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哼,壓地,難道俺還要給她開大會進行表彰不成嗎?”
“表彰就不用了,俺想著,咱們這不是馬上要殺豬分肉過年了嗎,還不如給她分點肉,也好堵住她的嘴,就當是給她的獎勵吧,這樣的話,她還對你感激不盡,他爹,你看咋樣?”
“嗯,為啥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