缽蘭街:人稱“聲色犬馬、龍蛇混雜“之地,一片沒有港島政府認可的紅燈區。
缽蘭街這條看似狹長的街道里,卻夾雜著各式商鋪跟學校等各種政府機構。所以缽蘭街雖名為街,但卻更像是一片被油麻地跟旺角包圍在其中的大型生活社區。
一間普通的唐樓公寓被生生隔成了七八個幾平米的鴿子房,在暗淡燈光的映襯下,客廳的茶幾沙發上放滿了各式各樣專門用來挑逗客戶**的有色照片。
頂著彌漫在整間房內的蝦醬汗水味,一臉不開心的侯文聰在剛一進門之后便對著負責看場記賬的吹水達吼道“曹尼瑪的吹水達,老子說了多少次了,沒客人的時候就把屋子里的窗戶都打開透透氣,你TM是聾了還是老糊涂了啦?”
吹水達,年約四十左右的大肚、禿頂,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油膩氣息的職業古惑佬。
所謂一個老四九惡過四**,很明顯說絕的不會是吹水達這種半輩子都活在小姐身上的寄生蟲。(四九:社團里的基層小嘍啰。四**:社團老大)
“挑,聰明仔!官仔森都沒發話,你裝什么大頭啊?”靠坐在沙發上一邊磕著花生,一邊搓著腳趾頭的吹水達一臉不屑的道。
懶得跟這種老油子廢話的侯文聰一邊走到窗前打開窗戶,一邊巡視著小隔間內的衛生情況道“森哥讓我通知你,晚上刮風球不開工。”
“靠!不就是三號風球嘛,用得著停工嗎?手停口停啊,聰明哥!”剛做完一單生意送女票客出門的風騷玲滿是不爽走到侯文聰的面前抱怨道。
順手摟過34、28、34前凸后翹的風騷玲,并狠狠在對方的電動小馬達上抓了一把的侯文聰輕聲在對方耳畔調戲道“七八個鐘都還喂不飽你啊!要不今晚我私人送你兩個鐘怎么樣?”
“靠,聰明仔,又想白女票老娘啊?”一把推開侯文聰并瞪了他的一眼的風騷玲直接一扭一搖的轉身離開了馬欄。
“挑!”對著風騷玲的背影比個中指的侯文聰轉身從柜臺拿起賬本后也跟著走了出去。剛出大門又退了半步回到房內的侯文聰對著依舊攤在沙發上摳腳的吹水達道“對了,走的時候記得關窗啊。”
“爽啊!”
摳腳摳到爽得飛起的吹水達,用他那剛剛摳完腳的食指用力的摳著鼻孔。很明顯,老四九吹水達并不太吊侯文聰這匹新上位的馬,即便對方是這間馬欄的小頭目。
缽蘭街三陽茶餐廳對面的街道上
“最討厭這種臺風天了,又熱又悶的。”帥氣的新扎警員make(馬克)一邊跟著師兄巡邏,一邊抱怨著這該死的天氣。
“想輕松就去混古惑仔啊,錢多又不累。”說實話從四大探長時代就開始當警察的‘老柴’李俊榮是真不喜歡這個新分來的搭檔,怕苦怕累就不說了,關鍵是這家伙還TM整天就想著發財。(警長的它稱:老柴、三條柴、沙展等)
“一腳靈車、一腳囚車,你當我傻啊!再說了,矮騾子能發什么財。我是目標是找個能養我后半生的千金小姐...富婆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畢竟成熟的女人會疼人嘛。”面對李俊榮的調侃,絲毫不以為意馬克還很‘驕傲’的說出了自己的人生理想。
“古惑仔,古惑仔也比你有錢啊。看到前面那小子了嗎?官仔森,手下三間馬欄,七八個馬夫,十幾二十來匹的胭脂馬,每個月賬上流水破百萬的矮騾子。坐到他那個位置只要不是太傻的話,一年A個社團七八十萬的油水還是相當輕松的。”
別問李俊榮為何能如此清楚官仔森的賬目,再怎么說也是四大探長時代走過來的老警長了。十幾年前就是警長的他甚至連和聯勝的總賬本都看過。
“這么賺?”有些不太相信的馬克一臉疑問的看著李俊榮道。
“別忘了,這可是缽蘭街,全港唯一的紅燈區,也是唯一一條街上有十幾個字頭在此插旗做生意的地方。”老柴狗不愧為老柴狗,當了快三十年差的李俊榮對于港島的社團歷史不敢說是如數家珍,但也至少能做到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