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家伙也是個俗辣啊。”出來混了快兩年還是第一次幫人收賬的烏蠅一副‘食屎’的表情對著火牛灰溜溜落跑的背影道。
“靠,他要有料早動你了,你真當他閑的無聊陪你吹一天的水啊!”數了數錢正好三千塊的侯文聰又順手遞了張五百塊的‘老鼠斑’給烏蠅。
“行啦,大家先坐下叫東西吃吧。”忍痛把剩余的兩千五百塊放入口袋的侯文聰一臉大氣的對著飛全等人揮了揮手道。
花了兩千塊專程從藍田把人拉來旺角又吃又喝、盡心招待的侯文聰,肯定不會為了火牛這個蛋散花這么大的價錢的。
官仔森昨晚意外掛掉之后,看上這塊地盤的絕不會只有侯文聰一人。
“餐蛋面加奶,謝謝!怎么樣?比起鳥不拉屎的藍田,尖沙咀這邊是不是要繁華的多啊?看到外面這條女人街了嗎?遍地都是黃金啊!我就問你們敢過來撿嗎?”一手拍在飛全的肩膀上、一手達拉著儍標的侯文聰,笑瞇瞇的看著陳浩南問道。
“女人街,擺地攤啊?還是你聰明哥想把缽蘭街的一樓一鳳發揚光大啊!”相比完全沒見過世面的學生仔陳浩南跟藍田土包子儍標,還算有幾分頭腦跟見識的飛全看在那一千塊小金牛的面子上出聲幫侯文聰搭臺道。
“一樓一鳳?我艸,要是可以的話,我TM連缽蘭街的場子都不想要了。”難得說了句真話的侯文聰用力拍了拍飛全的肩膀道“你別小看這條女人街,一到了晚上這里遍地都是賣女人東西的地攤佬,全港至少一半的女人都來這條街買過東西。”
“那又怎么樣?難到叫我們來擺地攤啊,又或者過來收清潔費?”對于侯文聰的提議,瞬間來了興趣的飛全立馬繼續為侯文聰‘捧哏’道。
“沒錯,就是讓你們過來幫我在這條女人街上擺攤。我聯系了一批名牌服裝跟包包,外面一兩萬的東西,在我這只需要幾千塊。如果愿意呢,以后就叫我一聲聰哥。不愿意呢,就當我沒說。”用手點了點桌上空茶杯的侯文聰笑呵呵的掏出紅萬(紅色萬寶路)放到嘴上。
“聰哥,喝茶!”幫侯文聰倒茶的儍標。
“聰哥,食煙!”幫侯文聰點煙的飛全。
笑著接受整套服務的侯文聰這才繼續開口道“貨呢,明天我就叫人給你們送過去,至于賺多賺少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財路嘛,肯定是不能輕易交給外人來做的。當然侯文聰也未必對飛全、儍標等人放心,但不管怎么說,既然他們愿意改口叫聲聰哥,手中無人可用的侯文聰也只能用用看咯。
缽蘭街,芬蘭浴池
“得不得呀,東哥?”號稱正骨無敵手的金毛珊,雙手快速在鬼子東的背后敲打著。
“哦...哦哦!就這,就是這里,大力點,大力點!”被敲到酸痛點的鬼子東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大叫了起來。
鬼子東,和聯勝大佬龍根的頭馬,管著和聯勝在缽蘭街、旺角一帶大部分的歡場,中英混血的缽蘭街馬王。
“東哥,不好了,官仔森的小弟侯文聰帶著一票人往馬欄方向去了。”來不急敲門,徑直沖進房間的小弟一臉焦急的向鬼子東匯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