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多麻將館二樓包間內
滿臉鮮血、口中塞滿了麻將牌的龍根如同死人般癱倒在地板上。
“大家都打著和聯勝旗幟混飯吃,你現在什么意思啊?龍根再怎么說也是旺角的話事人。”走進麻將散落一地,桌子也倒了的包間,瞟了眼如死狗般的龍根,隨手拉過一張還算完好的椅子坐到九紋龍對面的鬼子東一臉嚴厲的質詢道。
“龍根一定要消失!”
一雙鐵拳打到雙手指骨破皮的九紋龍一邊坐在椅子上用紙巾擦拭著拳頭上的血跡,一邊抬頭盯著雙手抱胸靠墻站在一旁的侯文聰道“龍根要搞我,所以他要消失,你不妥我的話也要消失。”
看九紋龍這副堅定的態度,就知道事情沒的聊的鬼子東也跟著轉頭看向了侯文聰道“小子,你一個新人搞這么多事,當心死得很難看呀。”
“和聯勝旺角話事人,好大的牌子啊!”很是不屑的對著死狗般的龍根嘲諷了一句的侯文聰這才轉頭對著鬼子東道“龍根逼我硬栽九紋龍的贓,他想要我死,我就只能要他消失。”
說完一腳踢開掉落在身前的絕張一萬(剩下的三張一萬都在龍根的嘴里,或者說九紋龍最后胡的那手牌都被龍根給吞了。)的侯文聰這才繼續盯著鬼子東道“三天前我曾告訴過龍根,今晚警方會有一次專門針對缽蘭街的掃黃行動,不知道東哥收到風沒有啊?”
昨晚才跟黃志成商量著把掃黃行動改到今晚的侯文聰敢肯定,龍根一定不知道這個消息,更別說這次警方的主要目標鬼子東了。
“沒有你就什么事都不會發生,最好別在我的地盤搗亂。”面對自爆臥底身份的侯文聰,鬼子東還可以出口威脅;后半句明顯是說給九紋龍聽的鬼子東卻選擇了妥協。
“作為一名元朗的鄉下仔,在我八歲那年老豆就去世了,隨后改嫁他人的老媽也在我十歲那年就跟著她的二婚老公跑了。”
“在遠方表親四姨婆的家中靠著食人剩飯過活的我,每天中午都會準時到學校食堂撿食,這也是我一天之中唯一能吃飽的一餐飯。你知道嗎?那時的我最怕的就是放假,只要學校一放假我就連這一頓飽飯都吃不到了。”
“生活是難捱了一些,可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我也沒有放棄學業,因為我知道這是當時的我唯一能反抗命運的方式。””
“終于熬到會考,我以3A2B的成績考上了港大。但誰叫我窮呢?交不起大學學費的我,只好找了份還不錯的差佬工作。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無父無母無背景的我又被上司指派成了一名臥底。”
“說實話,我真的很感謝官仔森,森哥!這一個月吃飽穿好開了眼界的我,才知道外面的生活跟我在元朗的生活有著多么大的差別。”
“今天!就在剛才,這個...”說到激動處走到龍根身前,一把抓起龍根的頭發,暴力提起對方腦袋的侯文聰如同餓狼般盯著那張滿是鮮血的臉道“這個,這個叫龍根的老家伙又想把我趕回到那個吃不飽飯的世界。”
“現在!誰不想我留下,我就要打!了不起回警隊領上六顆子彈跟你死搏!”說著扯著龍根頭發的侯文聰用力把對方腦袋往地上一撞,這才轉頭對著鬼子東吼道。
“癡線!”
暗罵了一聲侯文聰神經病的鬼子東再次盯著趴在地上的龍根好一會兒后,才如同妥協般的放低聲音道“今天就當我沒來過,從今往后龍根的事,我也不會再過問。”說完狠狠踢了一腳地上的麻將的鬼子東轉身便離開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