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5日,又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
一大早就被電話鈴聲給吵醒了的侯文聰一臉懵逼的對著電話那頭的黃志成問道“不會吧?鬼子東死了?”說著用手揉了揉眼睛的侯文聰翻身從沙發坐起道“昨晚我是聽見馬王波叫他的小弟去收鬼子東的賬,但也不至于砍死人那么嚴重吧。”
“不嚴重?吵了兩句就敢當街砍殺,你以為帶隊的那個小混混沒馬王波的指示敢動鬼子東?”
電話那頭喝著咖啡,隨手翻了翻筆錄的黃志成,說實話也很惱火。
雖說鬼子東這個臥底做的很不稱職,但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個在職的警察,殺警察很大罪的哦。
現在死了個警察,還是自己手下的臥底警察,對上對下黃志成都必須盡快抓人、破案給上下一個交代。
“哦,這么快就抓到兇手了?”拿起昨晚剩下的半廳可樂,一口氣喝完的侯文聰舔了舔嘴角道。
“那到沒有,不過當街打架的那幾個都被抓了,他們也把帶隊動手的鴨仔供了出來。一會你就去馬王波那轉轉,爭取把那個叫鴨仔的家伙給我找出來。”
說著端起咖啡小酌一口的黃志成又再次開口道“對了,龍根那邊怎么回事?這么大的事到現在也沒見他露面。有空你再去見見龍根那老家伙,看看他那有沒有線索!”
此刻還不知道龍根已經掛了、九紋龍也轉會過檔去了號碼幫的黃志成還一臉疑惑的向侯文聰打著消息。
“我怎么知道,沒準還在哪個小妞的肚皮上也不一定。不過昨天我見到龍根的時候,他好像跟九紋龍有點不妥,號碼幫的本叔也在。”
作為一個浪到飛起的臥底,侯文聰瞬間便猜到了黃志成要自己套龍根資料的想法,大抵不過是鬼子東身份暴露了,和聯勝清理門戶罷了。
不然一個灣仔的老四九讓人帶隊跨海(維多利亞港)去砍缽蘭街的一個同門大哥,既沒有利益又要以下犯上的馬王波真沒那么腦殘。
(說一句,鬼子東是和聯勝里扎了職的白紙扇,而馬王波就一普通的四九仔。就是那種紅棍、白紙扇、草鞋三位大底在前面扎職,后面跟著跪了一地一起拜山門的小嘍啰。)
所以想了想后的侯文聰還是決定提前給黃志成打一劑預防針:爆出一部分昨天見龍根時的內幕。
“好,我知道了。”號碼幫的大佬本挖九紋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完全沒把這個消息聽進去的黃志成在敷衍了一句后又接著叮囑道“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給我把那個叫鴨仔的家伙刮出來,上頭的壓力很大啊。怎么說鬼子東也還是個在職的警察,雖然你也知道我為什么要你去缽蘭街臥底。”
沒錯,侯文聰打入和聯勝內部的首要任務是對付鬼子東,拿到對方變節的確鑿證據。
‘一邊當著大哥賺著大把的鈔票,一邊利用警方的力量打擊競爭對手。老子早就想甩掉這只鬼了,要么逼他回警隊,要么讓他放棄警察的身份專心搞事業。TM的,用臥底的身份混社團,這老小子不要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