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點十三分,在四眼蛇忽悠小馬的同時,獨自一人的侯文聰也走進了號稱三不管地帶的九龍城寨。
陰郁蔽塞的街道散發出一股股刺鼻的惡臭味,滿是蟑螂老鼠滿地亂竄的街角,一具面如枯槁嗨大了的行尸正蜷縮在角落里抽搐著。
拿著手帕掩住口鼻的侯文聰滿臉嫌棄的快步走了進一間用破布當門簾的中介茶樓。
樓內,五張瘸腿少角的四方茶桌到是坐滿了人,有孔武有力渾身充斥著剽悍之氣的悍匪,也有骨瘦如柴看人都只用眼睛瞟的毛賊,更有像他這樣穿著打扮都很正常的‘外人’。
“我想找刀手。”手里捏著一張老鼠斑(五百塊),湊近茶樓老板耳旁打招呼握手之時,侯文聰順手便把錢放到了對方的手中。
“中間那桌。”攤開掌心看了眼錢的老板,冰冷拋下一句后便不在理會侯文聰。
“晚上拔旗,夠未夠班啊?(有沒有實力、夠不夠份量)”
雖然侯文聰說的是疑問句,但對于這個光是用看都能感受到一股粗狂彪悍之氣的男人,侯文聰敢肯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號碼幫,武津,你可以叫我武哥!我認錢不認人,給我錢,我幫你做事。”作為職業刀手,賺的就是刀口錢的武哥聞言起身用手點了點侯文聰的胸口道。
“我也是買個保險,希望今晚不用你動手。和聯勝,侯文聰。”作為雇主絕不能輸了氣勢的侯文聰面無表情的揮手彈開武津戳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指道。
“不關我事,你既然找了我,做不做都要給錢,少一個子我都不會放過你。”剛想用手戳人的武津最終還是忍住了。
“錢,我有,今晚幫我拿下長樂在旺角的地盤,贏了四十萬,輸了十萬給你當安家費。”開出價碼的侯文聰是一刻也不想在這鬼地方待了,太TM臭了!
“狂人輝?我現在就去幫你做了他,準備好你的四十萬吧。”對于侯文聰給的價格,還算滿意的武哥笑了。
九龍城寨之內,一個人頭也就三五萬罷了,四十萬買起一個狂人輝,對侯文聰(武津)來說都是值了。
“我說過,找你只是買個保險,我要的是長樂在旺角的地盤,不是狂人輝的人頭。”反過來用手點了點武哥胸口的侯文聰一字一頓的道。
“我手下有十條青(十個刀手),你的人夠不夠數啊?”
早知道這四十萬沒那么好賺的武哥,雖然也很想賺這四十萬,但以一敵十的幫侯文聰砍出一條街的這種只有電影中才有可能出現的場景,現實中的武哥是真辦不到。
“我說了,找你只是買個保險,打架不是重點!”對著外面擺了擺頭的侯文聰邊走邊道。
“癡線,你要拔人旗還不想打架?你真當狂人輝是蛋散啊。”并肩同侯文聰一起向九龍城寨外走去的武哥有些不解的道。
“他是不是蛋散,我不知道也不關心,只要你不是就行咯。”笑了笑也不做過多解釋的侯文聰只顧快步向外走去。
“靠,今晚我要見不到四十萬,當心我連你一塊擺平。”看著這個神神秘秘,侯文聰,聽都沒聽過啊!害怕到手的錢飛了的武哥又再一次的出聲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