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頭問號臉的長毛看了看四周丟掉雨傘跟著白頭鷹走到馬路中央等待起侯文聰的到來的眾人,薅了薅自己這頭長發的長毛也只能丟下雨傘跟了上去。
艸TM的,侯文聰這家伙腦子有病吧!嗯...不光這家伙有病,他的手下也都是一群神經病,怪不得肯拼了命的為他博了。
第四波隊伍里咬著牙丟掉雨傘的強叔一言不發的跟著這只中二氣十足的大部隊向著缽蘭街的更里面走去。
想想這位強叔也真夠倒霉的,年近五十的他不光換了個比自己小了好幾輪的老大,第一天跟這個神經病出來曬馬就要來一場并不浪漫的雨中漫步?
我艸TM的侯文聰,今晚回家非感冒不可!
嗯...有這個想法的肯定不止強叔一個!
幾千個下雨都不打傘的神經病一言不發的站在你的面前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對缽蘭街另一頭集合了十幾間社團,被各方大佬全力動員出來的近三千名小弟來說,絕不是什么好的體驗。
在沒看到侯文聰出現之前,對這三千人馬的雄壯隊伍信心滿滿正各種聊天打屁、各種人五人六的吆喝著:侯文聰沒什么了不起;侯文聰敢來自己就如何如何干他;自以為缽蘭街里他們最大的小弟們,此刻都不在說話了。
沒別的,在看到侯文聰這個下雨不打傘的狠人以及他身后那群同樣不打傘冒雨前來的小弟后,他們也都...至少大部分人都信了那個傳說,侯文聰的手下都是一群神經病。
我艸,那家伙什么眼神啊?我又沒殺你全家,用不用這么好兇啊!
走在隊伍最前方,離侯文聰的人馬不足五米距離的洪興某小弟在看到雙目赤紅幾乎拔刀博個出位的陳豪后,擔心對方會突然跑過來砍自己的小弟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向后退了一步。
一個人退不打緊,兩個人退也不重要,可要是站在最前排的那群小弟里的百分之三四十的人都偷偷的各自往后退了一步的話,那現場的場面就非常的尷尬了,特別是對于剩下的那些小弟來說。
失了一顆馬蹄釘,丟了一個馬蹄鐵;丟了一個馬蹄鐵,折了一匹戰馬;折了一匹戰馬,損了一位國王;損了一位國王,輸了一場戰爭;輸了一場戰爭,亡了一個帝國。
崩潰往往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的,現場突然變成凸前一部的剩下的小弟們在面對前方的壓力與后方的背叛時,在某個心態崩了的小弟帶動下,凸前部位的小弟也跟著向后撤離了。
正所謂一個崩各個崩,一步崩全線崩,特別是這種以拼盤的方式組合起的隊伍,相互之間并不熟悉的他們在面對崩潰時,往往都是各顧各的一擁而散。
缽蘭街三陽茶餐廳的二樓
“看來侯文聰這次是真想搞旺角清一色了,現在一句話就要我們交出缽蘭街以外的地盤,還要在缽蘭街里抽我們的傭金!TM的,真以為他是旺角皇帝啊!”對于侯文聰的所作所為相當不服氣的洪興缽蘭街大哥咸濕西一臉不爽的拍著桌子大聲喊道。
“沒錯,外面有咱們三千多個小弟,他以為旺角他最大啊,惹火了老子,今天就收了他的皮。”某五十多歲還一身火氣的社團大佬。
“阿西,缽蘭街有你們洪興在,我飛龍社的老皮對你沒話說,一定挺你到底。”自己不想出頭,也沒實力來出這個頭的飛龍社坐館老皮只能把希望放在現在社團勢力最大的咸濕西身上。
“說的對,只要咱們聯合起來跟他斗,光是外面這三千小弟就夠他侯文聰喝一壺的了。萬一今天真要談不攏的話,我看干脆就做了他好了!”
“做了誰?我嗎?”渾身濕透了的侯文聰笑呵呵的走上了三陽餐廳的二樓。
嗯...剛剛在雨中冒雨前行的侯文聰是很帥、很霸氣,但進到屋里面對好整以待的各方大佬們,全身濕透了的侯文聰只剩下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