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我老爸的頭七,公司的事我們改天再聊。”明知道對方不懷好意,但礙于江湖規矩只能他們進來上香的蔣天生強行打斷了本叔后面的話道。
依足了規矩的蔣天生自然也就沒了顧忌,侯、本、豪三人還不足以讓蔣天生顧忌到無底線的退讓,再怎么說他也是一代大佬蔣震的仔。
呵呵
冷笑一聲的本叔道“沒關系啊,我可以等,不過就怕你過不了今晚啊。帶上來!”
說著大手一揮示意小弟把東西拿上前來的本叔隨即指著小弟抬上的麻布口袋道“方老板!不想連累家人的話,就把你剛才說過的話,當著在座的叔父大佬們再說一遍。蔣震,是怎么死的?”
在本叔話音落下的同時,手腳麻利的幾名小弟三下五除二的解開麻布口袋,露出里面被人打得不成人形的方圓茶樓的老板方圓。
(沒錯,他就是在九龍城寨替侯文聰找阿武的那個中介茶樓的老板)。
“人是銅鑼灣大B的手下雇的,槍手是一名叫荷蘭仔的大陸殺手,其他...我就真不知道了!”開口如漏氣的風箱般,邊說邊吐血的方圓抬頭看了眼家披麻戴孝的站在屬答禮區里的蔣天生道。
很明顯,肺都被打壞了的方圓眼看是活不成了,要不是為了老三幫自己留的那個種,本著干一行、愛一行的方圓情愿死全家也不會吐露買賣雙方的信息。
“你說是就是啊?”眼神之中明顯閃過一絲慌亂的蔣天生轉頭看了眼坐回到靈堂第一排的叔父大佬道。
“震哥死的這么突然,我早就懷疑是內部人干的了!”不管是不是,先把弒父的名頭按在蔣天生頭上再說的信叔當即高聲煽動了起來。
“不會吧,怎么說小蔣先生也是震哥的仔,應該不會這么殘忍吧。”嘴里說著不會,但早就對蔣天生起了疑心的基哥本著兩面三刀的原則選擇了模棱兩可的‘中立’態度。
不比議論紛紛的眾人,坐在第一排的牛佬如同一只暴怒的公牛般,直接沖到方圓的身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道“是不是染了一頭黃毛,操著一口河南話的那個荷蘭仔?”
嗯...在牛佬說出一頭黃毛的時候,眾人集體下意識的瞟了眼寸頭的侯文聰。沒說的,這家伙的金毛造型早已深入人心了。
見自己的行為吸引到眾人的注意之后,演技大爆發的牛佬這才一副死了老爸的悲傷表情道“幾天前,這家伙就是坐我手下的船從大陸偷渡過來。沒錢給船費還把我手下給打傷了,這兩天我一直在找這家伙,上午收到手下的報告說在銅鑼灣大B開的發廊見過他,這家伙還把頭發染成了黃色。”
“你們洪興內訌,都看我干什么?”說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寸頭的侯文聰,笑著聳了聳肩膀道。
“國華、文拯他們也懷疑是蔣家內部出了問題,所以他們決定以后都不在幫蔣家散貨了。還請洪興的各位老大行了方便,允許他倆脫離蔣家的控制,畢竟誰也不想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雙手抱拳對著在座的洪興大佬們拱了拱手的本叔道。
“各位叔伯兄弟,不是我國華不講義氣,而是我真不想這么不明不白的掛掉。蔣先生對我有恩,他的事就只能拜托各位大哥了。”滿臉悲憤的國華隨即走出隊伍向著洪興的眾人連連鞠了三個躬道。
“我文拯也是!”清楚的知道此時的自己該扮演什么的角色的文拯也趕緊站了出來道。
“好啦,我們三家的事到此也算處理完了,至于你們洪興內部的事嘛,我們這些外人就不好干涉了!”自認三家實力不錯,合力至少也能跟洪興干個五五開的侯文聰笑呵呵的打了一個帥氣的響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