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左家面館，客人稀少，最近左千戶經常不在家，店門不開，熟客們也都沒了這口福。
鐺鐺——
敲門聲響，門開了。
扒刀削面的張震道，“道哥，來了啊！”
張道然搓著手道，“給我來一碗面！”
張震沖著里面道，“左老板，再來一碗面！道哥來了！”
張道然走了桌前，祖啞熱情招呼道，“道哥，快來看，咱們學院的招生網站，看看做的怎么樣？”
網站，張道然還是知道的，之前在地球就用過。
電腦屏幕上，一方古色古香的江南美景四合院院校隨著鳥瞰，出現在了視野里，隨后出現了一行大字，“龍虎山陰陽大學！山清水秀之地，中原百眷之處，您的嶄新人生起點！”
祖啞得意道，“怎么樣？道哥。”
張道然想了想，“太形式主義了，不夠接地氣。”
祖啞遲疑道，“這還不夠接地氣？我都是照最開始的照片，模仿的都是那些名院校的開場白，怎么會是不接地氣？”
張道然比劃著道，“我們辦的是什么大學？”
祖啞道，“一個野雞大學。”
“對啊！”張道然道，“既然是野雞大學，我們就該有野雞大學的模樣，這個網頁太干凈了，去弄一些垃圾廣告，覆蓋上，然后再把圖片修的丑一點，這樣的話，就像了。”
祖啞不解道，“我們只是做野雞大學，沒想真成業野雞大學啊，我們是教真本事的！”
張道然把電腦拿了過來，指著電腦上那些高大上的名字，“你是第一天出來闖江湖的嗎？你說真本事人家就相信嗎？還有我們前期勢單力薄，萬一有不信邪的找事兒的來找麻煩，不是很倒霉嗎？做野雞大學就要有野雞大學的覺悟，我們要低調發展，懂么？”
左千戶走了出來，“我覺得道哥說的很對，現在大學競爭這么激烈，我們作為一個時代糟粕學院，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錯！”張道然打斷了左千戶的話語，“你們要更換觀念，我們現在做的這個不是什么糟粕，我們學的是符合這個時代主流文化思潮的生存工作專業技能！我們可以稱呼我們學的這個是玄學，亦或者說是超自然科學，但就是不能說是什么糟粕，明白嗎？”
周圍人看著張道然有些咂舌，他之前不是一直很傳統的嗎？怎么觀念更換的這么快！
張道然鼠標點過那些學院介紹行當，鼠標掃過，叫魂，抓鬼，盜墓，扎紙，賒刀行當，不住評價，“你們這活兒干的，你們是打算讓我們學院404嗎？玄學大學不是這么辦的！你們啊，格局還是太小了！起的這些專業名字，都是上個世紀的詞匯了，現代人有幾個懂啊，就不能起一點高大上的名字嗎？”
一側扒面的張震道，“那，道哥起個什么名字？”
張道然想了想，“風水系，就改成環境玄學系！算命系，未來推演系！八卦——八維超能數學研究系，叫魂——奪命梵音系，抓鬼——異類能量捕捉，趕尸——高級殯儀武裝押韻人員培訓……”
張道然一邊說，祖啞和張震瘋狂的開記，而左千戶看著一行人，傻眼了。
左千戶這時候相信，人和人真的是有差距的。
有的人接收就是快，看得就是準，做的就是穩，尤其是格局，人家出手格局就是高！
道哥真不愧是得道高人，看看人家這事兒辦得，一絲一毫都不差，真是把各方各面都考慮的周到安排，這種人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
講到最后，張道然又補充道，“廣告別弄那么多虛頭巴腦的，說的實在一點！就說，本學院管吃管住，試學三個月，學不會不要錢！”
一側的左千戶忍不住道，“道哥，咱沒有那么多的錢啊！”
張道然道，“你不是去聯系那些鄉賢了嗎？他們不投資嗎？”
左千戶道，“不是很愿意，他們覺得我們會卷錢跑路。”
聽此話語，張道然沒好氣道，“你是怎么混的！你是賒刀人啊！你是賣刀的！你就不能拿著你去殺尸魔那氣勢，把刀往鄉賢的面前一丟，每個人拿多少錢，然后每個人塞一把刀，強買強賣不會嗎？”
左千戶遲疑道，“這，這不是壞了規矩嗎？我們都是先出租刀，再收錢的，哪兒有先收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