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被嚇到了,學的不甚精通的拳腳功夫在這一刻全部發揮出來,在護衛緊張的保護下,沖出人群,撒腿就跑。
這動作來的太突然,讓碰瓷的女人及其團伙猝不及防,完全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他帶著人消失在往碼頭的道路盡頭。
“呸!真尼瑪晦氣!浪費老娘工夫。”女人恨恨地看著薛蟠消失的方向罵道。
轉過身,她指著數個年輕人罵道:“你們是豬么,不知道攔著?”這些人正是剛才在人群中叫不平的。
眼角有疤的年輕人咧嘴一笑,憨憨道:“霸姐,他人多,俺們都沒反應過來。”
霸姐冷哼一聲:“告訴過你在外人面前不要笑。”不死心的跺跺腳,她又道,“白白放走一頭肥羊,哎!今晚喝粥。”
“不要啊,霸姐!”
“又喝粥?”
“喝肉粥就行!”
一個個叫苦連天。
寶玉卻沒心思看熱鬧。
就在薛蟠突圍的時候,他手里的小石子也飛了出去,漫天花雨般飛向黑衣人。
并未下死手,只是擊打在對方膝蓋、踝骨等關節部位,起碼要在床上躺一周。
這里有數個勢力盤踞,一旦死人,麻煩只會越來越多,對南下有害無益。何況他的目的不是殺人,只是絆住對方。
“奇怪,為什么薛蟠在京中數年沒人動手,出門行商沒人動手,偏偏一回金陵就遭遇連綿不絕的刺殺?”寶玉苦思不解,“金陵究竟藏了什么,會因薛蟠返回出現大變動?定然有涉生死存亡,瞧瞧這一波又一波的殺手。”
是的,寶玉能判斷出手的人究竟是不是一家,因為對方的氣血運轉路線在他的眼里毫無隱秘可言。
圍觀的路人只覺得薛蟠逃跑的樣子好笑,注意力全被吸引了過去,完全沒注意到方圓一里內,有十個衣飾不同卻屬于同一個勢力的男人受創摔倒在地。
酒樓里,某個隱秘所在,命人查寶玉來歷的男人居高臨下,將這番變動看得清清楚楚。
他長嘆一聲:“了不得。”隨后又搖搖頭,“惹不起。”
另一處隱秘所在,一個中年男人皺眉道:“這么說這幫過江龍來此就是為了那個帶六名護衛的青年?如此,我便放心了。”
這兩位便是鎮上的主要勢力老大。但凡有陌生人,尤其是武藝高超的陌生人到來,作為地頭蛇會第一時間獲知,更要判斷對方的來意,是過江龍還是過路客,好小心應對。
中年男人又道:“那幫人何時離開,及時向我匯報。”
負責盯梢的屬下連連答應。
薛蟠自然不知道離去時發生的一切。
對他來說,闖出女人小弟的包圍圈并未花多少力氣,回到船上同樣順順利利,完全不知道寶玉在后面掃除來犯之人。
回到船艙,哪怕已是深秋,仍然跑的全身大汗。
看薛蟠驚魂未定的樣子,林之孝驚訝道:“薛大爺,你這是?”
薛蟠唉聲嘆氣道:“表弟說又來了一波殺手。”
林之孝皺眉:“又一波?究竟是什么來路?”
薛蟠苦著臉道:“鬼知道。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被人這么刺殺過。也不知最近是不是撞邪。”
林之孝看他一眼,暗暗搖頭:“不知這個邪祟是哪個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