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龍躬身下跪:“天雄少爺能給歐陽小公子當伴讀,可是有機會修行仙法的,他日天雄少爺修行有成,怕是我們三河幫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我等也可以跟著雞犬升天啊!”
“哈哈……哈哈……”
雖然知道陳四龍是在拍馬屁,但沈蝶蘭依舊是喜不自勝的笑了起來:“仙法難修,對于天賦悟性的要求太高,我只盼我兒能夠有出息就行,至于修行仙法,看他機緣吧!”
“天雄少爺天資聰慧,定然可以修行仙法的!”阮元香在一旁輕聲開口,眼眸中也是露出羨慕之色。
“希望如此!”
沈蝶蘭畢竟不是那么容易被夸贊沖昏頭腦的人,微一定神,已經恢復冷靜:“游翎蒼鷹已死,只得騎馬了。陳執事,你去備馬,選四匹良駒。還有,給幫主回信,讓他派人來接,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為我兒慶賀!”
“是!”
陳四龍躬身應是。
…………
臨近年節,陳郡已經提前開始了熱鬧。
而三河幫幫主之子被歐陽仙家選中,當公子伴讀,更是如熱鬧中再次燃起的一把火把,激的不少人都是心頭一熱。
歐陽家,那可是修行仙法的家族,是這個世上最頂尖的那一類人。
他們幾乎不與凡俗之人有著交叉,高高在上,就如天邊的白云,無法觸摸。
而現今,他們終于有機會和那仙家有了關聯。
當天,三河幫大宴歐陽管事,給天雄少爺送行的人,延綿數里。
即使人已經走了,三河幫依舊連著召開了七天的大宴,全幫上下,盡興狂歡。
“砰!”
不管是什么事,都無法讓所有人滿意。
就在大多數人狂歡之時,卻有人早已滿肚子的怒火。
精美的軟玉瓷杯,價值不下三十兩白銀,就算是在郡城,也足夠很多家庭數年所需,此時卻已經連著摔碎了好幾個。
“賤人,可惡!”
三河幫幫主余靜石的大夫人雖然已經年過四十,卻依舊肌膚嬌嫩如十八少女,身姿綽約不亞二十出頭的貴婦。
面目依舊精致,五官仍然嫵媚,只不過此時的她,面容扭曲,眼帶怨恨,早已沒了往日的端莊。
“夫人。”
侍奉任惜文幾十年的貼身侍女不動聲色的收拾著地面上的碎片,小聲開口:“每年進入歐陽家的人不知有多少,有出息的能有幾個?夫人不必太過憂心。”
“萬一哪,萬一哪!”
任惜文咬著鳳牙從軟榻之上站起身來:“余天雄那個小子打小就聰明,如果他真的能在歐陽家站穩腳跟,母憑子貴,到時候,我難道還要看沈蝶蘭那個賤人的臉色不成?”
“不會的,夫人。”
侍女小聲勸慰:“幫主與您恩愛幾十年,又有小姐公子在,絕不可能讓您受了委屈的。”
“呵呵……”
任惜文冷笑兩聲:“男人的話,都是騙人的!當初他怎么跟我說的,與我恩愛相守,一生不負!現如今哪,那個小浪蹄子只要在他身邊哭上幾聲,他心里哪里還記得我?”
“這……”
侍女面色一僵,低頭不言。
“去,叫銹劍來!”
任惜文嘴角抖動,猛然開口:“這口氣,我忍不下去!沒辦法對付她們母子,難道我還沒辦法對付其他人?”
“夫人,您是想?”侍女臉色一變,小心翼翼的開口。
“金靈竹是在青陽鎮被人發現的吧?”
任惜文冷冷一笑:“銹劍與青陽鎮附近的幾個匪幫應該還有聯系。”
“夫人!”
作為貼身侍女,她自然明白任惜文的意思,當下不禁皺起眉頭:“這么做,太明顯了吧?在這關口,青陽鎮分舵出事,任誰一想,都會想到是夫人下的手。”
“無憑無據,怕什么?”
任惜文冷笑:“再說,我就是要告訴他們,跟我作對,會是什么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