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靜石的二夫人沈蝶蘭,為他生有一子一女,年歲都不大,兒子余天雄去了歐陽家,女兒紫晴還不足三歲。
不同于大夫人任惜文,沈蝶蘭早年行走江湖,身邊并無親近的丫鬟婢女。
在幫主府里,沒有身邊人的她,天然處于弱勢。
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這位曾經豪放的江湖女子,也不得不低下頭去,學些勾心斗角的權勢運用之術。
就如這些年,她經常會請一些幫中重要人物的女眷來她院中賞景游玩,借此拉近彼此的關系。
對此,余靜石自是樂見其成。
對他來說,不管是任惜文的關系,還是沈蝶蘭的關系,都是他自己的關系。
甚至,他還刻意撥了不少銀兩,助沈蝶蘭裝飾她的院落,也借此拉近兩人的感情。
久而久之,沈蝶蘭的小院也成了三河幫的一處著名風景。
“小姐,小心一點。”
玉珠緊跟在小姑娘紫晴身邊,亦步亦趨,不敢稍有大意。
這位紫晴小姑娘也是奇怪,誰都不跟,就算是在她母親面前,有時候也要鬧脾氣,唯獨很聽玉珠的話。
不遠處的竹亭里,沈蝶蘭正自瞇著眼,隨著身前女憐的樂聲輕點頭顱。
不知何時,樂聲散去,紫晴也鬧夠了,坐回自己的暖車上沉沉睡去。
看著鼻尖掛著汗珠的玉珠,沈蝶蘭怔怔發呆。
“夫人。”
玉珠被對方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由的挪了挪腳步,小聲開口:“您為何這么一直看著我?”
“我在想。”
沈蝶蘭展顏一笑,緩聲開口:“從青陽鎮出來的你們幾個,是不是我的福星。”
玉珠急忙躬身:“夫人過贊了,您才是我們的貴人。”
“貴人也需要福星。”
沈蝶蘭收回目光,看向沉睡的女兒,眼神變的柔和許多:“你與紫晴的緣分,第一面就定了下來;而那初夏,前段時間也幫了我大忙;至于孫恒,十五歲的內氣!”
“孫大哥在青陽鎮,一直就沉浸于練武,有此成就,玉珠毫不奇怪。”
玉珠咧嘴一笑,在接到孫恒成就內氣的消息之時,不比孫恒提醒,她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沈蝶蘭。
果不其然,沈蝶蘭對此大感興趣。
“嗯,就算有天賦,沒有努力,也不可能這么年輕就成就內氣。”
沈蝶蘭微微點頭:“我還記得,他當初要的獎勵,就是一門武功。如今看來,果是一位癡迷武學之人!”
“嗯嗯!”
玉珠自是連連點頭,她當初還有些不忿孫恒的選擇,現在看來,孫恒的選擇才是最適合他的。
“內氣過后的一個月,他不能打擾。”
沈蝶蘭微微垂首,留下叮囑:“等這段時間過去,你記得讓他來這里一趟。”
玉珠雙眼一亮,當即重重點頭:“是,夫人!”
“二夫人!”
恰在此時,一道墨綠身影出現在院落門口,朝著這邊遙遙揮手。
“元香!”
看到來人,沈蝶蘭不禁滿面笑意:“快過來,看你那么高興,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二夫人慧眼。”
阮元香邁步行來,悄悄一吐香舌:“不過,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是不錯,但對別人來說,可就未必了。”
“哦?什么消息?”沈蝶蘭揚眉發問。
“江家的那位浪蕩公子江游,死了!據說,是張玄業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