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跟你介紹的新差事。”
阮元香長發輕擺:“你在東河道得罪人了?這是南河道堂口的巡察使,一個閑散差事,最近負責組織咱們的人從嶺西礦山撤出來。”
“嶺西礦山!”
孫恒眼眸微動:“那個銀礦?”
“沒錯!”
阮元香輕笑點頭:“這可是一個肥差啊!雖然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不過足夠讓你撈上一把了,你可要把握機會,這種事可不常有。”
“嗯,這是二夫人特意對你的照顧,你要謹記!”
“二夫人之恩,屬下絕不敢忘!”
孫恒當即點頭,又是問道:“不過,咱們的人為何要撤走?莫不是銀礦枯竭了?”
“怎么可能!”
估計是知道孫恒對幫中的事情不了解,阮元香繼續多說了幾句:“嶺西礦山是朝廷的,咱們只是負責開采而已,十年之期已經到了,下一個十年,由雁浮派的人負責接手。”
“雁浮派。”
孫恒默默點頭,這可是一個扎根陳郡足有三百年的大派,就算是朝廷,在陳郡也要給它幾分顏面。
“雁浮派有三位先天,掌門韋護更是陳郡第一高手,威名赫赫,他們要插手礦山的生意,咱們也不得不讓!”
阮元香說起雁浮派之時,語氣有些奇怪,有不忿又帶著些親近:“不過,他們也舍了一個鏢局路子給咱們,說起來,也不算吃虧。”
吃不吃虧孫恒不知道,但這種不自愿的出讓,很明顯三河幫就處于下風。
作為陳郡僅次于朝廷的一大勢力,雁浮派在陳郡幾乎是只手遮天!
雁浮派的當代掌門韋護更是一個強勢之人,在余靜石剛剛進階先天之時,他曾登門拜訪,三言兩語就把風頭搶盡,卻讓人毫無脾氣,也是一位傳奇人物。
如今的雁浮派,氣運正隆,派中之人,有時候就連衙門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對了!”
前行之中的阮元香陡然頓步,長發下,俏臉微紅:“過幾個月,是我的婚期,到時候你也來吧!”
“婚禮?”
孫恒一愣,隨后急忙拱手:“恭喜,恭喜!卻不知是哪位才俊,竟能有幸娶到阮小姐?”
“他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
阮元香脖頸一揚,似有自得之意:“雁浮派的袖底游龍薛縱衣!”
“是他!”
孫恒一訝,難怪剛才阮元香在談起雁浮派之時語氣有些偏讓,原來是要出嫁到那里啊!
果真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這還沒出嫁哪,就已經有些偏心了。
當然,這種話孫恒自然不會說出口。
“在下剛來郡城之時,有幸見過薛公子一面,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他笑著拱手:“兩位都是青年才俊,一時璧人,此乃天作之合!”
“嗯!”
阮元香雖是江湖女子,談起自家婚事,依舊是面帶羞澀,此時俏臉通紅,強自開口:“他這個人,確實不錯。我……我也很滿意。”
“其實……”
阮元香理了理額前長發,再次前行:“要不是出了點事,我是不打算那么早就結婚的。”
“年少之時不在江湖闖闖,以后怕是沒有機會。”
“女兒身,總是身不由己!”
孫恒微微側首,倒是想起來這位阮元香身上還有個未婚夫來著。
聽說,她那個未婚夫走了大運,如今已是郡城的風云人物。
大概也是因為如此,阮元香的親事才會那么快就定下來吧!
想及此處,孫恒不由輕輕搖頭。
兒女情長,與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