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
司空荊看著孫恒呆了片刻,才悠然長嘆:“斬風狂刀以刀法驚人,卻不想,你真正的強處,卻是一身的硬功。”
孫恒立在場中,朝著對方笑道:“在下也是最近才有所進益,一直藏拙,還望堂主海涵。”
“算了,算了!”
司空荊笑著搖頭,道:“與得到一員大將相比,些許偷懶耍滑,又算的了什么。”
“孫恒,有時間,我要試一試你的金身功!”
對面,阮元香直直盯著孫恒,眸子里戰意濃郁,似有不服之意。
“好啊!”
孫恒自也無所謂,點頭道:“等事情了解,在下隨時奉陪。對了,在下這段時日一直閉關,不知道幫中情形,到底如何了?”
說起正事,其他人臉色都是一凝,看向孫恒的驚訝眼神也一一收回。
“幫主出事的太過突然,未曾提前立下接替之人。”
司空荊瞇眼開口:“這種情況,按咱們幫里的規矩,新幫主當有六堂與宿老共同推舉。此外,在舉薦行不通的時候,也可讓候選者比武較技,勝者登位。”
三河幫畢竟傳承百年,多次繼任幫主,早就有了相對完善的規矩。
要不然大夫人那邊高手比這邊多上不少,不也是沒有直接動手,而是需要掙個名正言順,才可服眾?
如若是像今日孫恒這般廝殺,怕是就算最后選出幫主,手下也沒人了。
當然,此事說到底,最終還是力強者勝!
所謂的規矩,不過是讓雙方的爭斗,顯的沒有那么的野蠻粗暴,對幫中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免得外人漁翁得利而已。
“六堂之中,三河道與內務堂都站在大夫人那一邊。”
阮元香接口,道:“不過,幾位宿老這些年一直與大夫人不和,倒是站在咱們這一邊。”
“三比四。”
百勝鞭沈望輕輕一嘆,道:“天雄還沒回來,他們肯定會趁機要求六堂舉薦,讓天澤登位。”
“東河道的蘇洋已經死了,豈不是說這一堂就空了下來。”
孫恒在一側坐定,道:“如此以來,就是三比三了。天雄少爺武力如何?”
“天雄武學天分極高,歐陽府更是高手眾多,他得諸多高手指點,雖然才剛剛進階內氣,實則已是不弱。”
孟秋水作為南陵商會孟家七房的獨女,交游廣闊,就算是歐陽府也去過,相對了解數年未曾歸家的余天雄。
此時輕笑著接口:“至少,絕對比那位不學無術的余天澤強!”
“孟小姐,這次多虧你出手相助,蘭兒那里,我先代她謝過了。”
沈望朝著孟秋水微微拱手。
前番時日,沈蝶蘭搬家至此,可是受了不少阻攔,還是孟秋水出手相助,才算順利出了那院落。
患難見真情,此時愿意站在沈蝶蘭身邊的,自是值得信賴之人。
“沈伯父客氣了。”
孟秋水正色一禮,道:“我與沈姐姐情同姐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口中真情流露,心中的情緒實則有些古怪,就連她自己都不甚明白。
對于沈蝶蘭,她們的交情確實不錯。
但孟秋水首次聽聞余靜石遇難,沈蝶蘭陷入窘境之時,心中竟是沒有同情,反而有些竊喜。
就仿佛,在心中報復前些年自己對她婚姻、家庭完美的妒忌!
現今沈蝶蘭落難,孟秋水出面相幫,也說不清到底是出于友誼,還是為了炫耀。
或者,兩者兼且有之!
“還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