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遠處的孫恒,則是面色慘白,身軀如同虛脫一般,急忙從懷中取出一枚丹藥,吞入口中。
金烏丹!
這枚丹藥果真如青玉道人所說,入口即化,瞬間化作一股溫熱氣流,涌向全身,滋養著他的精氣神。
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功夫,陷入低谷的孫恒已是恢復了五六成的實力。
與此同時,一個古怪的聲音,也從另一側響起。
“咔……咔……”
這宛如咀嚼食物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只見不知何時,夏侯勝背上的棺材已經徹底打開,棺材板跌落在地,一股黑煙從黑漆漆的棺材內部冒出,纏繞在與都演同行的那位修法之人身上。
而那古怪的聲音,就是響自那棺材之中。
棺材不大,寬高不過兩尺有余,但那黑漆漆的內部,卻仿若隱藏著一個深淵一般,深不見底。
只是遙遙一望,竟是能讓人生出一股神魂離體之感!
此時的夏侯勝,面色凝重,一手按住棺材頂,掌中鮮血流淌,仿若在鎮壓著什么。
而與都演同行的那位修法之人,實力也絕對不弱。
但此即被黑煙纏繞,竟是做不出絲毫有效的抵抗,身上靈光閃爍,被拉扯著漸漸投入到那棺材之中。
他的身軀,一點點沒入棺材,那咔咔咀嚼之聲,也越來越響。
“啊!”
凄慘的嚎叫,從棺材里響起,隨后就見地上的板面砰然合上,場中再無聲息。
雖然看似輕松的解決掉了對手,但夏侯勝的面上依舊是一臉凝重。
看著孫恒的雙眸,更是透著股深深的警惕。
“真武七劫劍氣!”
他盯著孫恒,一字一句的開口:“你竟然會這門功夫?”
“閣下倒是見多識廣。”
孫恒身軀輕挪,目視對方,緩聲開口:“金剛不壞神功、真武七劫劍氣,我倒是很好奇還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我也只是偶爾聽聞!”
夏侯勝身軀一縮,整個人都躲在那黑棺之后,朝著孫恒干笑兩聲,道:“看來是老夫多此一舉了,就算沒有我,小兄弟也能解決對手。”
他舔了舔嘴角,道:“既然小兄弟無事,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話音未落,他已扛起那奇異黑棺,縮著身軀朝遠處躍起,幾個起落,就不見了蹤跡。
孫恒皺眉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也沒有出手阻攔。
此人身上的那個棺材處處透著股詭異,讓他下意識的不敢輕舉妄動。
搖了搖頭,隨后披風一展,他的身影也出現在都演的殘尸身旁。
隨手在地上翻了翻,一個瓷瓶已是入手,打開一看,里面赫然是兩枚金烏丹。
孫恒展顏一笑,不看其他,只是此物,這筆買賣,也做的值了!
…………
第二十三天!
淵山古城,軍營重地。
一位身著藍衫的中年男子立于空蕩蕩的庫房之中,面色陰沉。
“什么時候的事?”
他聲音渾厚,如銅鐘大呂回蕩,此即卻透著股壓抑不住的怒意。
“回郭前輩,是一個時辰之前!”
回話的那人,是一位練氣圓滿的修士,此即立在此人面前,卻是身軀微顫,不敢抬頭。
能夠讓如此高手畏懼,此人自是坐鎮淵山的道基高人郭抱真!
“一個時辰之前!為什么到現在才發覺?”
他大袖一揮,朝著對方怒吼:“一個時辰,那人早就逃出古城了!”
“前輩,不會的!”
一位身披金甲的將士上前一步,悶聲開口:“此地有重重關卡,進出一趟最少也需要耗時半個時辰。再加上城中戒嚴,此人絕對逃不了多遠?”
“不過,庫房乃是禁靈之地,所用的東西都需常人一點點搬運,此人是如何把那么多草藥運走的?”
“是血煉法器!”
郭抱真冷聲開口:“儲物袋雖少,但也不是沒有,只不過可以供習武之人使用的,卻還是第一次見!”
“下令,徹底排查這段時間進入庫房之人,重點排查其中的習武高手!”
“能打開儲物袋,那人最少也是內氣一流的境界!”
“找到他,在他毀掉藥物之前,把東西奪回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