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的作為,實實在在的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什么叫做看熱鬧不嫌事大。
“前輩。”
孟婷婷沒有理會對方,一臉正色的朝孫恒看來:“您為何確認是羅金做的手腳?”
“當然,不論如此,他都會接受我們商行的嚴查。”
“我酒菜里的毒,名蟾酥毒,乃是一種無色無味,殺人于無形的奇毒,就算是先天,一不小心也會著道。”
孫恒的聲音不疾不徐:“不過這種毒外溢的毒性很強,如若不是用專門的器皿,只要放在身上超過一時半刻,貼近肌膚的位置就會留下毒斑。”
他單手虛伸,一股無形勁氣當即把那邊的護衛羅金罩住,輕輕一拉,已是扯入房屋正中。
“這種毒斑一旦生成,就絕非一兩日就可消除的。而且,他雖然丟棄的藥物,但身上那股味道,卻也瞞不過我。”
“刺啦……”
衣衫撕裂之聲響起。
護衛羅金的衣袖當場被撕開,露出他手臂上那一片密如紅疹的斑點。
孫恒淡然開口:“如若孟小姐不信,可以去問一下某些名醫,雖然這應該算是秘聞,但相信會有人知道的。”
證據確鑿,而羅金也是面色大變。
場中其他人也都是面面相覷,誰也未曾想到,這位先天高人竟然如此干凈利落的把下毒之人抓了個正著。
當然,某些心有鬼胎之人,難免會眼神閃爍不定。
“羅金!”
孟婷婷聲音一揚,銀牙緊咬道:“為何?我孟家待你有哪點虧欠,你竟然做出這等事來!”
“虧欠?”
事已至此,羅金顯然也已放開,當即回聲大吼:“你們孟家都要完了,難道還要我陪你們殉葬不成?”
“依我看,你還不如應了李家少爺,好好做一個富家太太。一個婦道人家,整日拋頭露面,你還要不要臉?”
“彭!”
孟婷婷腳下的地面陡然裂開,場中人影一晃,羅金也已是口噴鮮血跌坐在地。
“說!”
孟婷婷的身影出現在羅金身前,雙眉上揚,絕美的面頰上滿是殺機。
“是誰?”
“是誰指使你下的手?”
“咳咳……”
羅金頭顱垂地,咳聲帶血,慢慢抬頭,以一雙充血的眼眶直視孟婷婷。
“我就算說了,你又能怎么樣?”
“嘿嘿……”
他滿嘴血沫,口齒間盡是鮮血,聲音嘶啞著開口:“你能報復他們嗎?就憑你,就憑這個病懨懨的先天?”
“我呸!”
他張口一吐,盡是不屑。
“你……你……”
孟婷婷身軀打顫,一手指著對方,柔唇抖動,已是快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孟小姐。”
孫恒在一旁輕輕搖頭,上前一步緩聲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如若孟小姐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解決這次的麻煩。”
他聲音舒緩,無有波折,仿若只是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