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孫恒幾人走出院落之時,前面的大門處,已是一片狼藉。
橫七豎八的夏侯家子弟各自哀嚎著癱倒在地,而兩位妙齡少女則一臉冷肅的立在當場。
至于夏侯純,則是面色扭曲的立在一旁,不知該對面前的場景作何反應。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剛才還輕聲細語小心翼翼面對自己,似乎唯恐招待不周的兩位女婢,竟然有著如此強悍的身手!
要知道,他的六叔夏侯原,可是一位內氣一流的武道高手。
更是被家主稱贊,說他乃是夏侯家族最近十幾年最有望突破至先天之人。
但就是這等人物,卻在那如筠手上沒能撐過去十招,就被擊倒在地!
甚至,如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如筠手下留情,怕是夏侯原當場就會被她擊斃。
至于同來的其他幾位族中子弟,在那不言不語的癡夢面前,更是無一能擋她的三招兩式。
這群氣勢洶洶而來,要找夏侯純麻煩的族人,就這般輕而易舉的被兩個小丫鬟放倒!
一個個的躺在地上哀嚎,場景倒是顯得有些凄慘。
孫恒雖未在場,但以他的實力,此地發生了什么自是一清二楚。
當下掃了場中一眼,朝夏侯純招了招手。
“走了!”
隨后又對著地上躺著的一群人道:“回去告訴你們家主一聲,夏侯純我先暫借幾日,我與你們家祖上某位有些交情,所以你們不必擔憂他的安全。”
“是,是!”
夏侯原躺在地上,畏畏縮縮的點頭應是,根本不敢頂撞半句。
這里的侍女都有內氣圓滿的修為,后面跟出來的護衛更是先天高手。
至于孫恒幾人,他更是難辨修為深淺。
這等人物,就算在這京城之中,身份也定然顯赫,他們夏侯家根本招惹不起!
“嗯。”
孫恒也沒在意他的回答,屈指一點,身前地面上已是悄然浮現了一朵潔白的云朵。
“上來。”
云朵顯形之后,隨即就朝著四方舒展開來,占據著十幾平的面積。
法器?
其他人似乎并沒有覺得眼前的情況有什么不對,但夏侯純卻是一呆。
他很清楚,這位名叫孫恒的大叔,可是一位習武之人。
但這眼前的云朵靈氣純粹,毫無雜質,似乎又不像是血煉法器。
他是如何御使的?
“愣著干什么?”
孫恒掃了他一眼,道:“趕緊上來啊,我們要走了。”
“啊,是,是!”
夏侯純愣了愣,當下急急點頭,起身躍到云上,只覺腳下柔韌,倒也不會一腳踏空。
他現在清楚的很,不管孫恒是什么身份,但定然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既然他與自家祖上有舊,對自己有那么和善,這條大腿當然要抱緊!
“起!”
孫恒不知夏侯純心中所想,當下只是輕聲開口,腳下的云朵就陡然升空,片刻間已是升入云端,靈光隨即一閃,已是隱去了形態。
…………
“烈火教位于京城三百里開外的烈焰山上,那座山本是一座常年噴發著烈焰的火山。地下火氣充沛,后來烈火教遷至此地,設下陣法,收攏地火烈焰,逐成了附近最是適合煉器之地。”
云端之上,云朵法器散發的靈光擋下來襲的勁風,一身紅色宮裝的紅娘子正自柔聲開口。
“烈火教兩位長老之一的辛青子,是從紅園在民間收養的孤兒。他有著修法天賦,紅園也一直在背后支持著他,我已提前與他通了信,讓他騰出煉器室,以供卓先生使用。”
紅園勢力不小,也一直在默默支持者某些有修法潛力之人,它能一直穩立京城四大妓館之一,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這方面的原因。
孫恒點頭:“有勞了!”
“前輩客氣了。”
紅娘子躬身一禮,道:“前任紅園之主曾經說過,她與前輩雖只是數日之交,卻足以生死相托。紅園之于前輩,絕非外人!”
“嗯。”
孫恒面色不變,緩聲開口:“你們紅園的功法出自生死門,其中絕殺之招,極其驚艷,只不過動輒耗損精元、壽數,殊為不美。我這里有一份壯本培元的功法,倒是能一補你們功法之中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