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夫天資有限,雖修行不貸,修煉起來時常廢寢忘食,但道基中期已是他的極限。”
商繽美眸低垂,道:“倒是最后這些年,他也看開了,還留有血脈,我們一家三口過的倒算逍遙自在。”
“也不盡然。”
楊仙師似有所感,道:“尊夫的天資并不差,更是一心向道,只可惜仙法難尋,我等壽數也有限,卻是如之奈何?”
“……”
美婦商繽摟著女兒,默然不語。
“兩位仙師,快看下面。”
國主木侯急忙在一旁出言打岔,朝下面一指,道:“那人腰纏巨蛇,口吐紅光,怕又是一位高人吧?”
“嗯!”
楊仙師法眼閃動,道:“那人的修為倒是平平,不過練氣五層,今日來的人強過他的也有不少。”
“但那巨蛇……”
說話間,他已經有些遲疑。
美婦商繽接口:“那是異獸吞金莽,雖還是幼獸,但在練氣境界卻也難有對手了!”
“吞金莽?”
國主木侯眼帶茫然。
美婦商繽解釋道:“此獸罕見,周遭數萬里似乎也沒有它出沒的記載,妾身也是自一本古籍之中見過。”
“父王,我可不要做他的徒弟!”
在國主木侯身后,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探頭開口,看著下方巨蛇的眼神更是透著股驚恐。
在她身旁,其他三個年輕人雖沒說什么,但各自的表情卻已十分明顯。
“這……”
木侯卻仿若有些遲疑:“這人能御使異獸,應該是精通驅獸之法,這等法門,對我們神木國來說,可是大有助益。”
“我不管,我不管!”
小女孩上前拉著木侯的長袖,使勁搖晃:“反正我不拜他為師,哥哥們要學,我也不與他們一起玩了。”
“你這孩子!”
木侯搖頭,但眼帶寵溺,顯然也不打算勉強她:“不學就不學吧,咱們再看看。”
“娘親。”
一個嬌糯之聲在場中響起,卻是商繽帶來的那個女孩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朝下伸手一指,道:“快看,孫大叔也來了。”
“哦!”
商繽美眸轉動,把目光放在街道上一人身上,不禁輕輕點頭:“沒錯,看來他也是為了國主的靈果而來。”
“怎么?”
楊仙師上前一步,道:“那人道友認識?”
“嗯。”
商繽點頭應是:“在路上同行了幾日,一位蠻有意思的人,我家阿珠很喜歡他。”
“練氣九層的修為,身上有多處暗疾,以他這種年紀,已是無望道基了。”
細細看著場下那人,楊仙師暗下評語:“不過,此人法力精純,氣息靈動、通透,所學法門必定不凡!”
“不錯。”
商繽點頭:“此人名叫孫恒,據我所知,他所修煉的功法,似乎與玄清仙宗有著某些淵源。”
“三道七宗的玄清仙宗?”
楊仙師雙眼一亮:“難怪,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