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華寺,是佛門心宗的一處分支,遠在他鄉。
佛門有四宗。
心宗、密宗、凈土宗、法相宗。
此四宗,與道門的三道七宗并列,都是當世最頂尖的修行之地。
因而這位惠恩大師,也屬來歷不凡之輩。
他的一身佛門修為,不弱此時的孫恒,端坐于楊仙師下手,此時雙手合十道:“小僧一路行來,見國內的百姓一應皆好,似乎并無妖邪驚擾之狀?”
“大師有所不知。”
木侯輕輕一嘆,面帶羞愧道:“寡人與那妖道有約,他不擾神木國國民,而寡人則遣人供他驅使,做些……。”
“做些,見不得人之事!”
惠恩大師面色凝重,似有不祥的預感,沉聲問道:“敢問國主,是為何事?”
“妖道……”
國主木侯再次掩面,痛哭幾聲,才繼續道:“妖道要求,每年神木國需給他上供一千對符合要求的童男童女,用之修煉邪法。”
“什么?”
殿中,眾人聞言,無不悚然變色。
尤其是有著女兒的道基修士商繽,更是俏面含煞,殺氣涌動。
即使是一開始就查知國主另有所求的孫恒,此即也是忍不住面色一寒。
“諸位仙長。”
木侯雙眼含淚,似是無臉見人,但依舊解釋道:“寡人也是無法,但如若不如此做的話,那妖道就會千百倍的報復到國民身上。”
“皇城有神木陣法,還可保無恙,但寡人的百姓,又有誰來保護他們哪?”
“所以,國主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偷偷的幫那妖道偷盜本國的孩子?”
石家姐妹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朝著木侯怒道:“我們說這一路行來,別的沒碰到,倒是丟孩子的人家那么多,更是家家戶戶都那么緊張自己的孩子?”
“就算是這京城之中,也有些地方掛著白綢!”
“仙子切莫怪罪國主。”
維持宴會秩序的那位披甲老將上前一步,眉目低垂,悶聲道:“此事乃是朝中大臣們共同的抉擇,非是國主一人執意而為。”
“哼!”
他的話顯然不能讓石家姐妹信服,當即回以冷哼。
“以貧道看來,此事誰都不怪。要怪,就該怪那修煉邪法的道人!”
楊仙師拂塵一甩,道:“既然他是禍根,除掉即可!這等殘害天良、心術不正的修士,我等既然遇到了,定然要替天行道趁機除去!”
“如若真的被他修成了什么厲害邪法,以后又不知會有多少人被害了!”
“道友所言甚是。”
商繽點頭。
她雖心中惱怒,卻也不曾失去理智,道:“卻不知那妖道是何跟腳,又有什么神通、法器?”
木侯當即開口:“那妖道自號無塵子,現居于距離此地三千里外的陰風洞,有著一門御使黑風的厲害法術!”
“那門法術可蝕骨**,不拘武道高手還是練氣仙師,一旦入內,就絕無幸免的可能。”
“除此之外,卻是不曾見過他御使什么法器。”
“唔……”
商繽美眸轉動,道:“應是神通三昧神風,卻不知他學自何處?”
三昧神風也有許多種,高明的可削掉頂上三花,吹散無暇金丹。
弱小的也可毀山碎石、消磨血肉,根據來歷不同,不一而足。
“應是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