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手中的重杵則不停擊出,每一擊,都有開山裂地之威,翻江倒海之能。
天刀化作一團雷火,在場中游曳不定。
每每炸開雷霆火焰,都會爆斬出無數道明銳刀光!
而真武七劫劍氣交織成陣,更是把此地團團圍住,瘋狂絞殺。
對面,三頭六臂的佛像憤聲嘶吼,咆哮不斷,六種兵刃揮出無數道殘影,廝殺不斷。
黑衣僧不時上前,欲要突破孫恒的攔截,直逼張衍。
但有著孫恒立在此地,對面的攻勢雖猛,卻也只能被困一隅,無力掙脫。
仿若有他在地方,任由前方天地傾覆,也不能越過腳下一線。
這個時候,殿中的一切,早已面目全非。
不……
應該說是蕩然無存!
在這等攻勢下,就連大地都被刮了丈許之深,那磚瓦墻壁又如何能夠幸免?
如不是此地是陣法核心,有重重壓制,怕是戰斗的余波已經轟碎了整座皇宮。
“當……”
音波炸起的漣漪被孫恒持斧一卷,再次轟向前方,但他的面色也是忍不住一白。
“不對勁!”
深深吸了口氣,孫恒沉聲開口:“這佛像的力道越來越大的,現今差不多突破道基中期的極限。”
“而且,那黑衣僧也越來越強了!”
一開始面對兩人的時候,他還能略占上方。但現在,施展了九星點命術也只能強強頂住。
如若只是那三頭六臂的佛像也就罷了。
雖然實力不凡,但畢竟只有勇武,依靠孫恒的實力和技巧還能堅持。
但那黑衣僧人看似極弱,偶有出手,卻能讓孫恒心頭狂跳,幾欲逃遁此地。
幸好,黑衣僧似乎受到某種限制,每次即將正式出手之時,都會硬生生被自己打斷。
只得發出無奈的嘶吼。
“你還沒有想到辦法?”
“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辦法!”
張衍雙手抓頭,身軀被場中勁風吹的東倒西歪:“舍利子雖然在我身上,但我不會用啊!”
孫恒雖面色凝重,但心頭倒還不亂,引導著張衍問道:“惠岸難道沒跟你單獨說過什么?除了舍利子,他就沒有告訴過你別的東西?”
“沒有啊!”
張衍悶哼一聲,身軀已經被一道勁風掃種,重重撞擊在來時的大門之上。
“當時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的。”
“除了……”
“除了什么?”
孫恒急忙回頭。
“除了……金剛經!”
張衍大口張開,陡然雙膝一盤,直接跌坐在地。
他閉上雙眼,壓下心頭的慌亂,正色開口一字一句的誦道:“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袛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
一個祥和之音自場中響起。
卻是黑衣僧雙手合十相合,猙獰的面相也與此即悄然變的祥和柔順。
佛光涌現,黑衣也在佛光之中,化作純潔無垢的白色僧袍。
“于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又有一人隨之附和。
但見靈光閃動,一枚金燦燦、圓滾滾的舍利子自行從張衍眉心冒出。
三人合手其誦:“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如是往,如是降伏其心。”
佛光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