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開門!”
“快開門!”
前院的叫門聲洪亮、激烈,來勢沖沖,而且很明顯不是一個人。
“誰!”
姚茵風風火火的沖出廚房,一手還拿著一個小藥杵,雖孤身一女子,面對這種情況竟然毫不示弱。
她揮手打開院門,怒視門前的幾個大漢,大聲吼道:“你們想干什么?想在六御門內門弟子家里鬧事不成?”
來人聞言一滯,原本盛氣凌人的氣勢也弱了下去。
一群人剛剛擠進院子,就僵在那里。
確實,面前這座院落的主人再怎么沒落,也是六御門的內門弟子。
而他們,大多都是外門弟子!
誰讓對方有著一位道基師傅哪?
先不說青華城禁制以武犯忌、私下斗法。
就是六御門門規,以下犯上,也是大罪!
“姚師妹,你這是說的哪里話?”
人群中,一人輕搖折扇走了出來,面上帶著一副討打的微笑:“我們只是聽說令狐師兄受了傷,特意前來看看而已,豈敢鬧事?”
“呸!”
姚茵張口就呸:“姓劉的,你少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師兄怎么落得今天的模樣,你心里難道沒有數?”
“師妹,”
劉姓男子身材高瘦,相貌有些陰翳,明明心中高興,卻偏偏要做出苦惱之色,顯然是有些為難他。
當下干脆把頭一低,抱拳拱手道:“名人不說暗話,在下此來,就是想請師妹把黃師兄的狀給撤下來。”
“都是同門師兄弟,打打鬧鬧在所難免,豈能因為一時的失手,就把這件事鬧到宗門執法堂?”
“怎么?姓黃的被抓起來了?現在知道求饒了?”
聞言,姚茵忍不住銀牙緊咬,面泛痛恨之色:“他活該!我告訴你,這事還沒完,他仗勢行兇、欺凌同門,我定要他逐出宗門!”
“何至于此?”
劉姓男子面色一變,陰沉著臉道:“當日可是令狐傷挑釁在先!”
“但是是姓黃的先動的手!”
姚茵得理不饒人,道:“而且他在我師兄已經重傷不起的情況下依舊下狠手,當日之事眾目睽睽,你們也休想狡辯!”
“師妹!”
劉姓男子雙眼一瞇,道:“你真得要魚死網破?”
“只要你答應撤下狀訴,答應和解,魏師兄愿意求來丹藥給令狐師兄診治。”
“令狐師兄的傷你也清楚,耽誤不起,而診治的費用也極其昂貴,繼續拖下去是什么后果,你應該知道吧?”
“用不著!”
姚茵手拿藥杵猛然一揮,道:“我師兄的傷,我們自己會治,用不著你們可憐。”
雖說如此,她的表情依舊有了少許的遲疑,當下急急揮手,就要推人離開。
“趕緊走,趕緊走!”
“師妹,何必如此不近人情?”
劉姓男子‘呵呵’一笑,舉手隔開姚茵的動作,邁步朝院內行來:“既然人都來了,豈能不見過令狐師兄?”
兩人修為雖然相差不大,但論及動手的經驗,姚茵卻是拍馬也比不上對方。
說話間,劉姓男子已越過姚茵,行到孫恒近前。
“這位兄臺,請了!”
他雙手抱拳,趾高氣揚的開口:“想來兄臺是來這里看房子的吧?但你看房子,怕是不清楚房子主人的情況。”
說完又輕輕一笑,傲然道:“買了這里的房子,可能會惹上兄臺惹不起的人!所以我勸你,不要一時沖動,還是好好想想為妙!”
最后一句,他聲音一沉,已是音帶威脅。
很顯然,他不想姚茵能賣出去房子,如此才好要挾她撤去狀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