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的眼角又開始有點濕潤,他隨手一擦,笑著說道:“不過,都過去了,你這不是回來了嗎。師兄,你是不知道,這五萬年我過得多凄慘。師父閉關,你又不在了,萬清又那么...”
一聽流風又直呼天君名諱,墨巖朝流風一瞪眼,流風立馬捂住自己的嘴,改口道:“是天君,天君治理森嚴,為防止魔族潛入,五萬不曾擢升下界散仙入天宮。不讓新人進來不說,連我們也不準隨意下界,除非有公事,拿了手令,才準離開天界。我這個風神,每年也只有風季來了,需要布風施雨時才能去下屆轉轉。哎,這五萬年啊,這天宮的花花草草都被我數了不知多少遍,膩得我呀。”
一聽流風又在那里嘮嘮叨叨,墨巖就閉上了眼角,開始在那里凝神修習。
可能是流風在旁邊非常聒噪,也可能是沒了女媧石心,墨巖的修為大不如前,丹田內的最后一縷仙氣,他遲遲不能將其煉化。
屏息凝神,墨巖的指間力度越來越重,額頭竟沁出了汗珠,一縷熱氣從發間升騰出來。
自說自話了好一會的流風終于察覺到了異常,大步上前扶注了墨巖:“師兄,你怎么了?”
說著,流風抬手就要為墨巖把脈。
墨巖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腕,解釋道:“沒事,不過是因為沉睡了太久,身體有些虛弱,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流風拿起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你看,我真是的,師兄你剛醒我就來煩你,耽誤你休息了。那個,師兄,你先好好修養著,我這就去藥王洞,讓那藥王把最好的修生養息的藥都給你送來。”
說著,流風就風風火火地往走,走到門口,他忽然停住了腳,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將這執明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師兄,你這執明宮閑置了五萬年,連個打掃燒水的仙娥都沒有,這樣可不行。”
說到這,流風猛地敲了下手心,想到了什么:“對了,今天正好有一批新來的仙娥,我去幫你挑幾個心靈手巧的。”
墨巖抬起手,剛要說‘不用’,流風已經沒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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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除了靈璧宮,我哪也不去。”
芳花這句話分秒不差一字不拉地落入流風耳中,流風就遠遠地站在原處,一手抱著扇子,一手拖著下巴,細細觀察了這仙娥一番。
長得倒是又高又壯的,不過看她手指粗短,說話那么沖,肯定不是個細心體貼的,讓她去照顧師兄,肯定不行。
流風搖了搖頭,目光轉向了云可。
這個灰衣仙娥長得倒眉清目秀,你看她手指細長,又穿著淡雅的灰衣,不像其他那些仙娥穿得那么顯目,一看就是個性格溫順不愛與人爭執的,不錯,不錯。
挑中了一個,流風覺得還不夠,又看向晞禾。
這一看,流風不禁吃了一驚,乖乖,婀娜多姿,氣質清雅,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仙都要美上不知多少倍。她若與日月女神站在一起,未必比女神遜色。
流風不禁有些懊惱,怎么不想著自己先挑一個,不過既然打定注意是給師兄挑的,就算師兄不知道,他也不能偷偷地拐到自己的靈璧宮去。
不過,師兄都活了快二十萬歲了,從未近過女色,流風想想都覺得替師兄惋惜,把這么一位貌美如花的仙娥放在師兄身邊,就算他不動任何心思,看著養眼也是好的。
打定了主意,流風輕輕握拳抵住鼻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正被芳花吵得頭疼的祝余聞聲立馬轉身,像是看到了救世主:“哎呀,流風上神,您終于來了,您不是想挑仙娥嗎,這位仙娥,”說話間,祝余手臂揮了一個很大的圈,指向芳花:“這位芳花仙子十分屬意您的靈璧宮,您趕快把她帶走吧。”
芳花?好俗氣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流風一聲輕笑,沒接祝余的話,而是用扇子點了點眼前的三個人:“說好的要留給我挑幾個仙娥的,怎么只剩下這三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