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在西街上,燕開庭問:“明軒,你們小有門只來了你一個人么?”
付明軒立定,望想燕開庭,道:“什么意思?”
燕開庭搖了搖頭,道:“四大門派當中三派已經在這里現了身,剛剛那個什么諸生門的首座弟子一看便是在玉京有重要任務,可是這玉京除了平時做做生意,被花神殿多寶閣惦記惦記,你們這些門派內的修道人士,一向是看不上的?也不知為何,近些天我總是有些心慌。”
付明軒長嘆一口氣,道:“我也不甚明白,昨日我的小師叔也突然現身在玉京。”
“小師叔?”
“對,就是元籍真人。”
“小有門的天才人物?!”
付明軒笑了笑,道:“你知道的還挺多,不過我這小師叔,名氣的確夠大的。”
燕開庭沉吟片刻,問道:“你小師叔什么都沒與你說?”
付明軒搖了搖頭,道:“可能是時候未到吧。總之,玉京最近與以往已是不同了,你平常行事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昨晚沈容照那件事,你有些魯莽了,能傷到沈容照的人,傷你也不在話下,昨晚算是你運氣好。”
燕開庭撓了撓頭,囁嚅道:“這一喝酒,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了。”
付明軒微嘆一口氣,二人就踩著清冷的月光,向各自府上走去。
玉京城內,黑水河上,一艘畫舫漂浮在粼粼月色之下,畫舫上無白日一般喧鬧,卻有著和夜一般的寧靜,其中的一個上等廂房內,一位白衣少女將一盞香燭點燃,頓時,猶如空谷幽蘭一般靜謐的香氣充斥在整個房間。
白衣少女無聲退下,獨留沈伯嚴一人坐在廂房內,細細品茶。
就在茶杯放下的那一刻,整個廂房內升起一道如水一般波動的屏障,將里外徹底隔絕,隨后,沈伯嚴從芥子袋里掏出一個繡花荷包,往面前一扔。
落地的剎那荷包變得如人一般大小,沈伯嚴伸出手指往下一劃,荷包頓時打開,露出了里面的小玲瓏。
因為受著沈伯嚴的禁錮之術,小玲瓏雖然滿腔恨意,卻無處可施,整個身子軟的如同一團棉花,站也站不起來。
沈伯嚴站起身來,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伸出手捏住了小玲瓏那張稚嫩的臉,輕笑一聲,又輕輕甩開。
“若我沒有記錯的話,我以前見過你。”
沈伯嚴淡淡地道,小玲瓏卻是稍愣一下,隨即又恢復到方才恨惡神態,因為受著禁錮之術,卻是連話也說不出來。
“你說你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拿你我本無冤仇,為何見你如此恨我?”
噌的一聲,一縷白色光芒飛入小玲瓏額間,頓時她只覺得渾身一輕,所有力量都回了過來,只是雙手雙腳仍然是綿軟無力,所以堪堪坐了起來,望著沈伯嚴道:“你殺了我師父,我當然恨你!”
沈伯嚴輕笑一聲,望著她道:“你師父要殺我,難道我還要等著被他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