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當初做錯了嗎?若是沒有將她送去飛刀會,就讓她死在萃英山的山腳下,那么又怎么會有現在沉浸在仇恨當中無時不刻受著折磨的她呢?
沈伯嚴坐在椅子上,小玲瓏跪在他面前,兩人久久不語,最終,沈伯嚴向她扔出了一個牌子,小玲瓏撿起來看了一番。
“若是我不愿意呢?”小玲瓏沒有抬頭,她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可是仍想掙扎一番。
沈伯嚴嘆息一聲,道:“看來你還是不明白你現在的處境....”隨即,又是緊捏珠子,小玲瓏頓時捂著胸口痛倒在地。
片刻之后,小玲瓏從痛楚當中緩解過來,她一手緊攥著玉牌,顫顫巍巍站起身來就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她回過頭來望向沈伯嚴,冷笑一聲,道:“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
沈伯嚴笑著點了點頭,他從來都知道。
望著小玲瓏矯健的身影消失在黑水河之上,沈伯嚴才重新關好門,細細思索起燕府的一些事情來。
如今各大門派對元會門意見逐漸加深,那么他們要拿下燕府的天工開物舊改推進加快速度,否則讓其他門派鉆了空子的話,向門內也是無法交代。
金谷園陸家可以說是歸于了小有門,付家則更是不必說。城主府涂家暗里和元會門已經有多次接觸,雖然涂玉成還不是涂家之主,但在某種程度上,有涂玉成的幫助,元會門對涂家的掌控也會越來越深,直到他們不能再逃脫。相比于小有門和元會門從大家族入手,諸生門則是網羅了一大批小勢力,算起來數量也是不少。
到現在,最大一塊肥肉就是玉京城燕府以及他所擁有的天工開物了,奈何府主燕開庭始終態度不明,里面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夏平生坐鎮,繞是以元會門,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時間拖得越久,不確定性就是越大,所以探虛真人這幾天已經是有點急不可耐地想要再次去一趟燕府,而這一次,干脆就避開那個什么夏總管,直接找他們那個紈绔府主燕開庭好了。
沒想到,探虛真人和沈伯嚴兩人在議事廳已是等了半盞茶的功夫了,也沒見燕開庭的人影,只是不斷有一些小侍從進來向二人通報,說是燕開庭還在趕來的路上,請二位稍等片刻。
只是這片刻也太久了一些,等燕開庭出現在二人面前之時,二人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探虛真人自然是怒不可竭,一旁的沈伯嚴倒是泰然自若。
燕開庭方才才從付府趕回來,他本來也不想見這元會門的二人,只不過孟爾雅去付府通報他這個消息的時候,付明軒也在一邊。付明軒表示這探虛真人不是一般的人物,三番兩次前來燕府,即使夏平生有不接見他們的道理,但是燕開庭這個小輩,確實沒有不接見的道理。
回到燕府議事廳,只見的探虛真人已是面沉如水,顯然已是極度壓抑著自己內心當中的怒火,而沈伯嚴卻在一邊悠閑喝著茶。
燕開庭一走進議事廳,就換上了一副笑臉,對著二人拱手道:“探虛真人,沈上師,二位久等了,”
沈伯嚴向燕開庭回了一禮,探虛真人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道:“狂妄小輩,你可知我探虛是何人,竟讓我二人再此如此久等,你就不怕得罪我元會門嗎?”
燕開庭佯裝驚訝啊了一聲,道:“當然怕,怕的不得了,這沒得罪元會門的人都是死的死,傷的傷,何況得罪了的,簡直讓晚輩怕的不得了。“
探虛真人當下就明白燕開庭是指那日玉京城中心的那場大火,頓時臉色一沉,重重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