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首座!”
幾乎走上幾步路,就有人停立在付明軒面前行禮,一陣寒暄,付明軒雖然煩不勝煩,仍舊是顧念了禮數,一一行禮,燕開庭站在他的身邊,就像是一個透明人。
不過燕開庭也是毫不在意,自小付明軒就是萬人矚目的焦點,他似乎也喜歡躲在付明軒的光芒之下,享受自己的自由。
只要付明軒一被人圍住,燕開庭便鉆出人群,就準備自己四處看看。
剛從人群當中鉆出來,燕開庭喘了一口氣,絲毫不理會付明軒求救的目光,燕開庭便笑著向著街邊的一處賣著各種造型石雕的攤子走了過去,剛拿起一個約有手掌大小的石雕起來把玩,就聽見身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燕兄好眼光,這個石雕,當真是栩栩如生。”
循聲望去,只見一襲白紗,手搖折扇的沈伯嚴笑著望著自己,燕開庭微微一愣,便轉過身來,朝著沈伯嚴行了一禮:“沈首座。”
沈伯嚴笑了笑,對著燕開庭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道:“可別這樣叫我,以免這些人發現我,叫我也落到付寒州那種境地。”
燕開庭看著周圍的人來來往往從沈伯嚴身邊走來走去,竟然好似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就算望了望他,也就只當他是一個普通人一般。只是按照道理來講,沈伯嚴作為第一大門派元會門的首座,認識他的人自然要是在付明軒之上。
“這.....?”燕開庭驚訝地望著沈伯嚴,不知道為何周圍人都好似不在意他一般。
沈伯嚴輕笑兩聲,正欲說話,就被剛從人群當中鉆出來的付明軒插了一嘴,道:“沈首座有如此避身好物,也不給在下分享分享?”
沈伯嚴望了一望付明軒,行了一禮,便道:“付首座既要,容照又豈有不給的道理?”
說完,沈伯嚴便從袖間拿出一個香囊出來,遞給了付明軒。
“竟是香焚?”
付明軒接過之后,整個人就頓了頓,隨后神色就安定下來,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地道:“終于清靜了。”
燕開庭啞然,不解地抓了抓頭,道:“這是個什么寶物,居然可以讓別人不認識你?”
沈伯嚴笑了笑,道:“人還是原本的人,只不過在別人眼中,我們已經變換了音容了。”
燕開庭仍是不解,道:“那又為何,我看得見你們,還是如以前一模一樣的?”
付明軒一笑,道:“那是因為我們讓你看見的。”
燕開庭點了點頭,到底是首座,玩的路子就不一般。不知道為什么,燕開庭總覺得和兩人走在一起,自己蠻有壓力的。
以前自己不為門派中人,沈伯嚴的身份對于自己其實就是一名上師,什么首座的他根本不關心,而如今自己也入了小有門,若不顧念自己和付明軒的交情,怕是連話都跟他們說不上吧。
三人在街上向前走著,這一次,不僅是付明軒,就連燕開庭都覺得輕松了許多。
集市上人聲鼎沸,許多門派弟子平日里難得有機會在這種地方放心玩鬧一番,就連賭場青樓什么的,雖是簡陋,但仍是門可羅雀,客人絡繹不絕。
只是三人對這些風月場所不感興趣,燕開庭雖然不知道一向喜愛清凈的付明軒為什么想要到這集市上逛上一逛,但是看到了沈伯嚴,他就覺得付明軒自有打算。
這邊走一走,那邊看一看,付明軒和沈伯嚴兩人之間討論的都是一些連燕開庭都覺得無聊的話題,什么這串珠子的產地在何方,有個泉眼在沙漠百年不枯竭等等等等,燕開庭走著走著就打起了哈欠來。
“燕兄,是否困倦了?若是困倦了,要不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