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身亡的消息如同一道旋風,頃刻間席卷了白露堡。
所到之處,盡是震驚惶恐,不知所措的人群。
尤其是聚集在白露堡大門口的一眾東境貴族,震驚之余,全都開始擔憂起自身的安危來。
先是安格列伯爵遇刺,又是文森特侯爵被殺,現在竟然連公爵夫人也未能幸免……
在他們眼中,白露堡已經成了一個極度危險的地方,逃離此地想法再也無法抑制。
“請打開大門,讓我們離去!”
“沒錯,圣普洛斯家族既然無法保證白露堡的穩定和安全,有什么資格強行扣留我們!”
“我今日偏要離開,看你們誰敢攔我!”
……
看著群情激奮,甚至開始強闖的一眾貴族,侍衛們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守在此處的白露堡侍衛隊長瓦倫騎士,也在聽到公爵夫人死訊的第一時間就前去查看了。
瓦倫騎士不在,公爵夫人的死訊又讓侍衛們人心惶惶,所以面對沖上來的貴族,侍衛們根本不敢去阻攔,只能任由他們強行打開城堡大門,就此離去。
出了門,一眾貴族才總算松了口氣,但還沒等他們走遠,就見街道中央站著一個身影,似乎在等著他們。
“埃文伯爵?”
“諸位尊貴的客人,是圣普洛斯家族招待不周嗎?怎么這么著急離開?”埃文伯爵笑呵呵地問道。
一眾東境貴族對視幾眼,然后其中一位子爵站出來說道:
“伯爵大人,不是我們不愿待在白露堡中,而是圣普洛斯家族內部明顯出了一些……問題,為了避免更大的混亂和不必要的誤會,我們還是決定先行離開。”
“問題?不知道白露堡中出了什么問題?”
貴族們便將白露堡中發生的一件件死亡事件都講述了一遍。
埃文伯爵聽后,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說道:
“諸位,現在圣普洛斯家族確實遇到了一些困難,但難道你們因此就準備一走了之了嗎?你們曾經的效忠誓言是不是都忘了?”
這樣的質問頓時讓一眾東境貴族騷動起來。
有人羞愧,有人不以為然,也有人沉默不語,故意裝作沒聽見……
埃文伯爵的目光緩緩掃過,將一眾東境貴族臉上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他并沒有失望或是生氣,因為他很清楚,忠誠,其實就像一個華麗的花瓶,平時可以裝點門面,但當真正的風雨襲來時,卻往往會摔成一地狼藉。
不過,卻也并非所有的花瓶都注定無法遮風擋雨,只要你能給他們看到利益和希望。
“你們到底在慌亂什么?圣普洛斯家族什么風浪沒有經歷過,難道這么一點小問題就讓你們失去信心了嗎?”
埃文伯爵的目光再次掃過面前地眾位東境貴族,只是這一次,少了一分審視,多了鼓勵和期待。
“我有信心能夠穩定白露城的局面,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相信我的,可以留下,不相信的,大可離去。
這是你們的選擇。
當然,那些愿意留下的,我代表圣普洛斯家族鄭重向你們承諾——
忠誠一定會得到獎賞!”
說完這些話,埃文伯爵就轉過身去,背朝著眾位東境貴族,表示自己決不干涉他們的選擇。
貴族們頓時騷動起來。
不少人趁此機會,便悄然離開了。
但更多的人,則留了下來。
因為他們從剛才埃文伯爵自信的態度和若有所指的承諾中意識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