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吹罷,商隱慢慢凝成人形,朝凌十七飄過去,不知為何,這凌十七身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召喚自己,讓商隱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再靠近他。
“今天這曲子吹的不錯,晚上獎勵你一只燒雞。”
“我不吃燒雞,我想見見太子,能不能讓我見見他?”
凌十七本不抱希望,仗著今日商隱心情好,便壯著膽子提出來。
只片刻功夫,商隱背了身:“晚上去吧,等我睡了再去。”
凌十七有些不敢相信,瞧了眼身邊的烏越,看到他一臉的忿忿,才相信這是真的。
入夜,烏越將烤好的燒雞扔給十七:“主人讓烤的,真是邪了門了,吃吧,撐死你個兔崽子。”
烏越狠狠挖了一眼凌十七,帶著往關著劉毅的密室走。
“媽的,老子天天累死累活的,也沒吃著烤雞,這個兔崽子,撐死最好。”
十七佯裝沒聽見,跟著烏越七拐八拐,往下走了半天的下坡,終于看到一處一半掩在地下的洞門。
“背過身去。”
烏越惡狠狠的瞪著十七,等確認凌十七看不見了,才在草叢里尋了機關,開了洞門,進到了里面。
劉毅雙手雙腳被綁在平臺上,整個人仰躺在那,身子卻似乎腫脹了不少,片刻,有個惡靈過來,不住往劉毅身體里灌注黑色的霧氣。
十七上前一把推開,伸手去扶劉毅,整個身體又冷又硬,一碰便止不住的呻吟。
“你們干了什么?”
“我們能干什么?不過就是將養著他啊,既然主人不殺他,拿他做個器皿,養養靈氣,總沒關系吧?”
劉毅早已疼的麻木,眼睛里已沒了生氣,聽見十七的聲音,努力睜開了眼,顫著手抓住了十七的衣袖,努力張開紅腫的嘴:“殺了我。”
劉毅半天吐出這三個字,便垂了手拼命喘著氣。
烏越近前俯身盯著將死不死的劉毅:“你要活就活,要死就死啊?我不要面子的?你還是好好享受吧,這才剛剛開始,要學會習慣,知道嗎?”
凌十七耐著性子:“烏越,你太過分了。”
“過分?”
烏越一聲嗤笑,上前扼住凌十七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起:“凌十七,你以為你是誰?在主人近前伺候些日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要想弄你,片刻就弄死你,輪得到你在我面前咋咋呼呼?”
見十七快喘不上氣了,烏越松了手,瞪了一眼凌十七,滿臉的譏諷,命人看好兩人,便出去尋人。
凌十七緩了好一會,漲紅的面色逐漸恢復,背著惡靈,悄悄附在劉毅耳邊:“等我救你。”
劉毅卻沒有絲毫觸動,閉了眼,將頭轉向另一邊,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