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辛幼慈不死心,還想再掙扎一下。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亮出一張身份證,“可以了嗎。”
“同學,我們……”以為他想蒙混過關,待看清身份證上的年齡后,柜臺小姐姐話鋒一轉,“當然可以。”
“歡迎下次光臨!”
拿著打包好的酒,兩人并肩走出了酒館。
歪頭看著木杳,辛幼慈忍不住開口道,“看不出來呀,你居然會隨身帶身份證?”
她新辦的身份證除了買地皮、入學的時候用過,早就不知道被她扔哪去了。
“嗯。”木杳輕聲應和。
他的身份證一直是放在公司辦公室的抽屜里來著,剛才看小病秧子那么想要那幾瓶酒,便偷偷運轉靈力將身份證瞬移過來了。
不過這些,都不必小病秧子知道。
她伸出手,“我看看。”憑什么她的身份證就要是十六歲,他的身份證就可以直接買酒啊。
辛幼慈覺得她遭到了又一個更大的不公平對待,像她剛到荊州的時候,就因為沒有身份證而買不到酒,但身負大功德者就可以直接抽煙,這算什么事!
等等,辛幼慈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什么,慢慢的反應過來,才發現她好像被騙了。
身負大功德者就是衛一柔,而衛一柔,抽過煙。
這是她親眼看見的。
思及與她相處的種種過往,辛幼慈猛然意識到,她見衛一柔第一面的時候,她就在抽煙;與她交換姓名的時候,她已經把想要欺負她的人打倒在地了。
衛一柔,絕對沒有表現出的那樣柔弱不堪。
是她太過先入為主了。
“給你。”木杳遞給她好一會兒了,見她走神在想事情,便一直舉著。
深吸一口,把關于衛一柔的猜想放到一邊。
“為什么你辦的身份證就可以是十九歲!?”看著身份證上清晰的數字,辛幼慈大為震驚,這明明就是她想要的,“你看起來就像十九歲嗎?”
仔細地觀察著他這張面容,風神秀異,明悟若神,明明沒什么差別呀!倒是有一點,辛幼慈每每想起都嘆息不已,這副清瘦的身軀,恐怕以后都不會改變了吧。
“怎么不讓張姓道士幫你調理一下身體啊……”她小聲嘀咕道,又心疼又埋怨。
木杳本就耳力非凡,但他聽見了卻沒有應聲,只是微微勾起唇角。
這個原因阿生也問過,但木杳總固執的認為,她病容,他清瘦,才算相配。
況且,還能多得她幾分心疼不是嗎。
“也可以幫你改。”
他如今可以算是有權有勢,公司龐大,涉獵繁多,商、政、軍都可以插得上手,雖然不能與在梁州時相提并論,但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要,我用你的就可以了。”
她說前半句時,木杳失落,等她說完后半句的時候,他就像被一袋子“開心”砸中一樣,眼中盡是傻笑。
“快走,我餓了。”受不了他灼人的目光,辛幼慈隨便找了個理由,快走幾步,跑到了他前面。
街上行人川流不息,只有他們,藏身于人群中,也可一眼便能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