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山點上煙,吸了幾口,游離的視線看向大家,看了半晌,眼里流出眼淚來。
“大山,這你是咋地啦?”秦良問道。
孫大山抹抹淚,“你們說,咱們容易嗎?這么多年被別人嘲笑,終于牛逼了一回,我他么能不激動嗎?”
黃飛說道:“激動歸激動,你別哭成嗎?”
這一說不打緊,孫大山哭的更厲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他們都不知道,大山同學酒量雖好,可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喝完之后愛耍酒瘋。
耍酒瘋有很多方式,有人大吵大鬧,有人裝逼打仗,有人跟某人打電話,孫大山的方式就是哭。
而且還是勸不住的那種,你越勸他越來勁。
哥四個不知道啊,現在已經完全懵圈了。
過了好一陣子,井澤說道:“王哥哥可是說了,誰要耍酒瘋,他也保不住,你這樣哭容易將宿管招來。”
正在投入哭泣的孫大山突然來個急剎車。
“那咱還是喝酒吧。”
看來他還是沒喝大。
出現了這種情況,再進行下去也沒意思了,更重要的是如果大山再喝再哭的話,恐怕勸不住了。
井澤晃晃悠悠站起身,“不行,喝大了,我得吐會兒去。”
作為沒喝酒的程天霸很有自覺性,攙著井澤奔衛生間。
井澤說道:“沒事,我沒喝多。”
程天霸的眼里只有震驚。
井澤笑道:“我是怕大山喝多了,等他走了,我們繼續喝,一會你就說我吐的很厲害。”
回來后,兩人唱了個雙簧,程天霸的演技比較高,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井兄嘔吐的過程。
以至于那哥仨差點噦了。
井澤已經躺在床上,發出鼾聲。
孫大山看了看還剩下的半瓶酒,“咱還喝嗎?”
秦良搖頭道:“別了,改天再整吧,井兄都喝大了。”
意猶未盡,孫大山嘆了口氣,拎著半瓶酒走了出去。
關上門之后,井澤從床上跳下來,“哥幾個,接著整啊!”
那哥倆畢竟懵,程天霸做了解釋。
黃飛沒好氣的說道:“還整個錘子?人家把酒都拿走了。”
千算完算還是失算。
井澤萬萬沒想到,那么仗義的大山竟然能做出如此不厚道的事情來。
你走就走吧,拎著酒走干嘛?
他是不知道,大山同學回到寢室又喝去了。
今天井澤非常在狀態,喝了兩杯白酒,竟然沒有一點醉意,他感覺自己的巔峰要來了。
人在想喝酒的時候沒有酒,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偏偏這個時候,微信聲響起。
白鷺給井澤發信息。
“學長,我睡不著。”
“使勁睡。”
“這種事怎么使勁呢?”
“那我也幫不了你呀。”
“學長,我今天好興奮的呢。”
井澤點上一支煙,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明白小師妹這句話的意思。
中文系贏了,自己進球了,所以她才興奮。
“興奮了你就喝點酒,喝得暈暈的,你就能睡著了。”
“自己喝酒沒得意思嘛,咦,學長,不然你過來跟我一起喝?”
要是擱在以前,井澤根本不會考慮的,這個點了去一個女生家,孤男寡女的還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