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剛剛發話的學生。
那人臉色一陣變換,半晌才磨蹭著走了出來,壯著膽子道:“王社長,我說的不對嗎?”
“你,可以離開南武了!”
“離開……南武?”
“對,你被開除了!”
方平幾人都愣住了,啥情況?
剛剛出列的學生也呆住了,接著就怒道:“王金洋,你有什么權利開除我!”
王金洋卻是不答,掃了一眼其他人,冷冷道:“作為南武的一員,沒有任何集體榮譽感,沒有任何恥辱感,任何時候,都覺得事不關己。
有好處,不給你,你抱怨學校不公平。
何曾有人想過,憑什么?
憑你們考上了南武?
憑你們不思進取,想的是有朝一日,成為武者,作威作福?
武者是什么!
武者不是你們通往特權階層的通行證,武者是一群掙扎在死亡邊緣的勇者!
我在南武,沒看到這一切!”
他話音落下,外圍人群忽然散開,幾位氣勢磅礴的強者邁步走來。
其中領頭的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老者沒說話,跟在他右側的一位中年壯漢卻是朗聲道:“王金洋說的不錯。
輸了和你們何干?
那如果有一天,華國在戰爭中敗北,強者盡數隕落,你們被人奴役,是否也會發出這樣的宣言?
都是強者的錯,憑什么要我們來承受這一切!
南武,或者說南江,不需要這樣的武者!
不服氣,你可以上臺,覺得臺上幾人無法代表你們,那你們自己上臺去打一場!”
所有人熄聲,因為眾人都認出了對方是誰。
南江總督——張定南!
張定南是不是一開始就這名,或者之后改的,眾人都不知道。
眾人只知道,張定南自從突破到宗師境,就開始插手各方事務,包括武大的事務,而且都是以鐵血為標準。
他這話一出,顯然意味著,王金洋之前的話都會被當真。
哪怕南武的校長,那位老者,也沒開口說什么。
其他人沒說話,王金洋則是朝幾位宗師微微躬身,接著看向方平幾人道:“見笑了。”
白若溪淡笑道:“沒關系,南武的一切,也讓我們深受啟發。”
“那就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說罷,王金洋看向擂臺之下站著的一隊人,大聲道:“今日,你們代表的是南武,是南江!
都是二品巔峰武者,而你們的對手,都剛進入二品不久!
贏了,不值得欣喜。
輸了,意味著南武的教學方式是錯誤的,學校不是溫柔鄉!
今日若敗,我會建議學校,淘汰九成學生,集中資源,培養一批敢戰、能戰的精英!”
這話,再次引起了一陣低聲熱議。
王金洋也不管他們,看向方平幾人道:“不是大眾賽,出戰順序隨意,勝者留下,敗者退場!
最后還留在臺上者為勝!”
方平微微挑眉,這倒是野性隨意的多。
而另一側,幾位宗師強者也都不說話,走到了擂臺旁,眾人皆是站著圍觀,沒有給他們準備主席臺、瓜子座椅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