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天宮之外,一道身影踏空而來。
黎渚看向鴻宇,面帶笑容。
下方,右神將幾人也是有些激動,王回來了!
統領天植王庭的王回來了!
黎渚在地窟也有底蘊,十多位真神級強者,唯命是從。
包括天榆這樣的妖植強者,也聽命與他。
此刻,這些強者,也都喜憂參半。
喜的是,黎渚回來了,大家有了主心骨。
憂的是,鴻宇在,他是昔年神朝的開創者,他能容下黎渚嗎?
黎渚踏空而來,走到大殿之外,緩緩落下,繼續步行前行,開口笑道:“妖皇,新的天庭,能贏嗎?”
“能!”
鴻宇堅定道:“一切皆有可能!你我走到此等地步,當知,萬事皆有可能,舊的秩序已經崩裂,新的秩序必然會出,誰能重定河山,重制秩序,皆有可能!”
“人族有鎮天王,有武王,有人王……”
“新天庭,有我,有你,有一群志同道合之輩,不試試,豈知是否能贏?”
鴻宇走下高臺,隨手擊碎大都督手中的皇冠,笑道:“你我何須這些外物證明什么?黎兄,我了解過你,你執掌天植王庭百多年,王庭國泰民安,武王這些人皆被黎兄壓制。
對內,強者頻現,對外,外敵退避……
黎兄當知,三萬年前,九皇同時崛起,三界定鼎,天下歸心。
而今,大勢,若為爭皇,豈知又只是一人?”
鴻宇走到了黎渚跟前。
這一刻,所有人都看著他們。
很相似。
一樣的風淡云輕,一樣的永遠微笑,一樣的陽光,一樣的儒雅。
六千年前崛起的鴻宇,兩千多年前崛起的黎渚,都崛起于地窟一脈。
黎渚看著他,笑道:“你要知道,我麻煩很多。鎮壓了掌印使,以掌兵使的性格,也許會找我麻煩,而你,有希望拉攏他。”
“志同道合,便不會在意這些,有些事,說開了未必是麻煩!”
鴻宇輕聲道:“掌印使昔年和我也曾有過交流,你和他皆有錯,錯不在你一人,掌印使,我知道你可以聽到我所說一切。
而今,破八至強都已現身,新的秩序即將建立。
與其爭一時之氣,不如爭一世光明。”
這一刻,一道虛影浮現,黎渚身邊,一位看起來儒雅的老者,面帶冷色,淡淡道:“鴻宇,你有何資格說爭?”
后方,天劍眾人都認出了他!
掌印使!
他真的沒死!
天劍臉色僵硬了一下,他是現任掌印使,而這是上古掌印使。
鴻宇笑道:“方平這些人,都敢爭,你我為何不敢?難道數萬年的歲月,真的都白活了?”
掌印使不為所動,繼續道;“破八皆現,你可敵鎮天王?可敵坤王?可敵鎮海?可敵……”
鴻宇輕聲道:“破門即八,三千年前,我以身隕為代價,本源沉寂,遨游大道,三千年后,我破門而出,為何不可敵?”
此話一出,一些人恍惚,一些人不懂,掌印使卻是臉色微變。
“這三千年,你在遨游大道?”
“不錯!”
鴻宇笑道:“三千年前,他們怕我破門,圍殺與我,卻不知,生死一線,死,未必是禍。三千年來,我本源潛藏,破門而出,如今再活一世,當破天下敵。”
“破八非你一人!”
“你我皆有希望,不是嗎?”
黎渚這時候忽然出聲了,笑道:“師尊,這么多年來,你我彼此分割,也是彼此一體,那一道門戶,不是曾顯露在世,你我皆已窺探到了此門,只差一躍罷了。”
掌印使冷冷道:“破門豈有那么簡單!昔年,九皇以無上之力,遨游本源,尋找源頭,借天地之力,鑄三焦之門。
看似一步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需打破本源極限,感悟自我之道,最終才能走上這無上路!”
黎渚笑道:“若是不敢,若是不能,還爭什么?師尊,三使,不,四使當中,唯你考慮太多,最終無法破門,不是嗎?”
掌印使皺眉,黎渚又道:“鑄神使已破三焦之門,至于破幾門,未知!”
鴻宇笑道:“掌兵破氣血之門,證道至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