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這位就是妾身跟您提過的公孫夫人”
徐夫人作為引介之人,上來說出的稱呼,差點讓張延齡一口氣不順。
公孫夫人
你什么時候給我提過
這年頭姓公孫的人太少,別是一個假稱呼,連你夫家的事都是偽造出來的吧
“賤妾見過建昌伯。”對方給張延齡行禮。
嬌怯中帶著幾分平靜和自然,臉上賢淑之色不像是偽裝出來的,如果說這是偽裝的,那這朵白蓮花的演技可說是滿分,出來見人都不需要涂脂抹粉,恐怕連徐夫人都做不到,而她更是保持了一種難掩芳華的樸素感覺,質樸讓人覺得她就是個普通富戶家的小婦人,我見猶憐。
不像徐夫人身上帶著的那股女人精明的女強人感覺,就是
白蓮花。
這詞用在此女身上,一點都不為過。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可遠觀而不可褻玩,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嘖嘖。”張延齡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唐突。
徐夫人道“伯爺如此說,是否不太合適”
“是嗎”張延齡故作驚訝,“好像連這位公孫夫人都沒覺得我說話不合適吧我張某人是什么人,應該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如此卑鄙無恥的一個人,女人來見我,應該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了吧總不會有人覺得,女人見了我,還能囫圇著走出去門口吧”
徐夫人聽了此話,都感覺到張延齡“一反常態”,趕緊解釋道“公孫夫人別見怪,伯爺他”
張延齡則繼續咄咄逼人“徐夫人,你在我面前是囫圇著的嗎”
徐夫人瞬間啞口無言。
還好在場只有這個所謂“公孫夫人”一人,即便如此,她還是感覺到有點無地自容,在這種事情上,她似也沒什么可遮掩的。
沒想到公孫夫人先開口道“徐家姐姐能跟隨伯爺,是徐家姐姐的榮幸。”
倒好像是很“善解人意”,再或者是說,她在應付這種場面事上,顯得游刃有余,不愧是生意場上的牛人,如果被一個男人三兩句話給打敗了,還怎么在名利場上混
“哈哈哈”張延齡大笑起來。
徐夫人道“妹妹見笑了,不過若真說起來,姐姐我還真沒覺得受到虧待,或是先前白做女人一回了。”
這話,也讓她變得很坦然。
兩個名利場上的王者,絕對不是一般男人所能駕馭的,張延齡也深刻理解到這一點,光靠最開始表現出來的一股氣勢,沒法把兩個女人壓倒,真正能壓倒她們的,說白了還是利益。
“坐”張延齡點點頭,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等張延齡落座之后,公孫夫人才坐在了張延齡對面,仍舊螓首微頷,不去跟張延齡對視。
徐夫人則坐在張延齡身旁。
既然張延齡都說了,徐夫人是他的人,他也不需要藏著掖著,在這種私下的場合,張延齡大大咧咧一把將徐夫人的腰攬在懷里,就好像是告訴對面,她就是我的女人,怎么著吧
“聽聞今日乃是建昌伯今日有喜事登門,特地準備了薄禮,有金三百兩,銀三千兩,特地已備好。”
公孫夫人上來表明她是來送禮的。
可是這禮
張延齡不由看著徐夫人,好似在說,你不是說她出手很大方,比你還闊綽嗎一次就給三百兩金子、三千兩銀子,合起來差不多也就不到一萬兩的樣子,這還叫出手闊綽
徐夫人道“妹妹還是先留著給自己添置嫁妝,不定幾時就要再出門,女人還是留點銀子傍身比較好。”